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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时琛同样回了他一声冷嗤,“输了就是输了,何必找理由!”
说话间,他又要动手。
“住手!你们俩都给我住手!”
御秀英用力敲敲拐杖,显然是被他们两个气得不轻,“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
两个男人怔了怔,冷冷对视一眼,终于都松了手。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动手的地步?”御秀英视线扫过他们,指了指沙发,再次威严出声,“都给我坐下来!”
傅逸臣正了正衣领,缓缓在老太太身边坐了下来。
“时琛!”见御时琛站在那里没有动,御秀英再次叫了他一声。
御时琛看了老人家一眼,薄唇掀了掀,“突然想起公司有点急事要做,我过去一趟,就不奉陪了。”
说完,他取过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就走。
薛悠璃怔了半秒钟,随即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不能。”没有回头,男人冷冷回了两个字后,甩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出了客厅。
半分钟后,外头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那辆银色兰博基尼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大门口。
驾驶座上,御时琛双手握着方向盘,指关节狠狠泛白。
他向来不是个大度的男人,薛悠璃和奶奶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两个女人。
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居然瞒着他跟傅逸臣认亲!
他无法接受!
也不想接受!
客厅里。
御秀英盯着大门口看了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她抬眼看向傅逸臣,轻声开口,“小臣啊,去法国的事情暂时还是提了。时琛这孩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瞒了他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件事,我也有很大责任。”
她很自责,这件事确实是她考虑不周。
傅逸臣身侧的拳头一紧,沉声道,“奶奶,我会想办法说服他。”
御秀英慢慢抬头,一双老花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此时,夕阳最后一抹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扫落在他张条分明的俊脸上。
他眉头皱起,薄唇紧抿的表情,像极了她记忆中的那个男人。
可是,如果孙子不同意,她大概不会去见他了。
在御秀英的人生中,御时琛才是她最最重要的亲人。
而且,傅振海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她也不想再去打扰他。
两个人大半辈子都过完了,也没必要在续什么前缘。
就这样,也挺好的。
“阿臣,还是我去劝他吧。”薛悠璃视线瞥过自己手上的婚戒,抿了抿嘴角,“万一你们见面,很可能会再发生冲突。”
她知道,事情闹到这一步,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她瞒着御时琛帮傅逸臣,御时琛心里怎么能好受?
“小璃说得对。”御秀英赞同地点点头,沉吟着道,“这事急不来,这样吧,今晚就先让他自己冷静一下。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去找他,只怕结果都一样。”
自己家的孙子是什么性格,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御时琛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有用。
“好。”傅逸臣走近沙发前,对御秀英深深鞠了三个躬,“奶奶,我爷爷身体不太好,硬是被家里人压着,才同意留在法国等着您过去。不过因为不能亲自来接你,他要我代他向您道歉。这么多年,让您受苦了!”
“傻孩子,都过去了,还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御秀英轻轻闭上眼,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张五十多年来夜夜萦绕在梦中的脸,“其实,是我该感谢他,等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