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才喝了一壶酒就醉的人事不省。
她狠狠咬着舌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阿朵心里也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喊了几声郡主,见没有反应,这才道“殿下,阿朵不是中原人,没有中原人的含蓄,可阿朵就想问一句,您到底喜不喜欢我们郡主?”
“我”魏怀瑾下意识捂了捂胸口,之前在万剑山庄的那段日子很平静,也从来没有那样安心过。
直至回来,他也看得见,都是康业在照顾自己。
可若问到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
魏怀瑾想了想,喜欢一个人不就是看到她就很开心,在一起很舒服,可以畅所欲言吗?
可是对康业全然没有这种感觉,有时候会紧张,有时候会觉得魂不守舍,他不懂。
“定王殿下,有些话阿朵不该说,不该犯了禁忌,可是阿朵身为女子却也知道,郡主对您的感情坚定不移,甚至”
“嗝~”康业忽然抬起头来,迷迷糊糊指了指后门,“魏怀瑾我告诉你,后面有匹马还有包袱,你赶紧走要是再晚了就关城门了。”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魏怀瑾蹙眉“你真的醉了。”他起身吩咐丫鬟们去准备客房让康业歇息,随即便要转身离去。却在此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不必回头也知是她。
他就那样定定的站着,没有说话也不敢动,身子甚至有些僵硬。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味,这是上次他酿的杏花酒,入口很甜后劲很大,也难怪康业会醉成这番模样。
康业在他后背上蹭了蹭,“你要幸福啊!”说罢,她眼里闪闪烁烁的泪水忽然就止住了,迅速抽开了手擦了擦眼泪,笑的十分爽朗,“魏怀瑾,赶紧去,萧尘霜等着你呢。”
“你说尘霜在等我?”魏怀瑾听到这三个字才活络过来。
康业挤出一个笑容“不错,我已经和她说好了,本来想为你践行,但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你快去吧。”
她浑身都在发颤,如果魏怀瑾再不离开,可能就要支持不住了,明明心疼得像刀绞一样,却要笑着说再见。
魏怀瑾的脸上闪过一抹飞快的喜悦,但很快又有些担忧“那你”
“我没事,我是南诏国的郡主嘛,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真以为你这么好啊,我要一辈子赖着你,想什么呢,快去快去!”
魏怀瑾忽的就笑了出来,“谢谢你康业。”
“和我客气干什么,以后安定下来要写信告诉我!”康业推着他出门,催促道“快走吧。”
魏怀瑾看了一眼门口拴着的马和包袱,甚至还备好了干粮和水。
他心中一时不是滋味,有种愧疚感和负罪感,但同时又带着一丝丝期望和甜蜜。
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确定,她真的愿意放下一切和自己走吗?
他翻身上了马,耳边全是萧尘霜曾说过的话。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如果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也愿意。”
其实他早该知道,这样沉重的诺言不是爱是什么?一想到这里,他又夹紧马肚子飞快狂奔起来。
康业在黑夜的尽头摇摇晃晃的坐了下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瞬间,天旋地转。
就在守城将即将关门那刹那,魏怀瑾拿着令牌冲了出去。
几个人看是定王,当然也不敢阻拦,只是嘀嘀咕咕说着今儿怎么这么多官员都出城?
树和草孤独兀立,一轮青月镶嵌在黑色萤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黑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茂密的草丛里趴着几个人,不止如此,就连巨石后面,亭子上面,山上树上,到处都是穿着黑衣的人,如同夜鹰般紧紧盯着九里亭方向,等着猎物伺机而动。
听着马蹄声渐渐驶来,秦和也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