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再继续下去身份就很可能会暴露,那时想走就走不了了。对于这点她确实无话可说,临走前她拿出自己提炼的药散放在桌上。
这丫头果然是外冷内热,不过要怎样才能拿到玄月令?这个问题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药随意擦了擦,又暗暗夸赞元轻羽医术见长,有了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再接着便见他把药丢到一旁,盘腿而坐,渐渐地,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华围成一个圈。
与此同时,唐静和偷摸摸的走到那日关押那小厮的柴房。据说去年云嬷嬷死在这里,但因其冤魂不散,就算是大白天也没人敢经过,刻意绕了远路。
一过来房子周围都贴满了符咒,她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而且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也不知是以前就存在的,还是上次那男人死的时候留下的。
她眉头都快皱烂了,忍着这股味,透着余光在柴堆里寻找着什么。
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心中暗叫不好,当即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端着火折子走了过来。
她愕然至极,惊魂未定的同时又强自镇静下来,起身看了他一眼,原来是许沉央。
估摸着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她有些不悦道“你怎么在这,怎么,看来那十个板子是打轻了,不然你也不会有闲心到处逛了。”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是啊,十个板子买个教训也算不错,但我是真的不明白,姐姐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静和不以为然“我害你,我害你什么了,你的镜子我可没有收,你的礼物我也没有收,是你自个儿自作主张把百合送到主子面前,亏得主子仁慈没有追究你。”
厚颜无耻到了极点,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如此娴熟。
不过他许沉央也不是什么吃素的,这些年执行任务走南闯北,又在太子府熏陶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他不慌不忙拉开板凳往上一坐,“我看倒不是主子仁慈,是静和姐姐高抬贵手,没有彻彻底底的置我于死地。我倒是好奇,你在主子身边伺候着,吃香的喝辣的,为什么要拿我当枪使?”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在这种地方和他纠缠没有任何意义,若是回头被人发现还难以说清。想到此处,她提起裙摆就往后退了几步,怎料那许沉央仿佛会瞬移似的,抢先一步挡在了她跟前。
静和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专程跑过来追究我的责任?我再说一遍,是你自己要换成百合花的,关我什么事。”
许沉央浅浅一笑,拿出一块碎裂的木牌,淡淡道“你应该是在找这个吧,只有拿着此物才能回去向你的主人复命吧,也就是说前些天的诅咒事件,也是你搞出来的。”
见她死死盯着这块木牌,一副像被人踩住尾巴的表情,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兴奋有趣,凑近了她耳边低声问“百合的花粉会让她窒息,你是想让她死对不对?你说要是我把这一切都告诉她,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样?”
“你许沉央,你想要我怎么做?”
许沉央低头看着这碎裂的木牌,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沉声道“我要你拿到她的贴身之物,那东西就在她的妆匣里。”
贴身靠近萧尘霜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如果要从她身上取得某样东西这才是最难之处。这女人心思重的很,上一次就是因为没料到,才让雷见白白丢了性命。
她略带怀疑的看向许沉央,“你到底是谁,你接近萧尘霜又是什么目的?”
许沉央冷笑“不管我什么目的,总之和你不一样就对了,如果按照我所说去做,事成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可若事败,你敢泄露半点,我一样有办法可以杀死你和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