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是一件很苦的事情,这也是为何之前初现端倪的时候,萧尘霜可以容忍他对自己注入感情。因为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灾难,是每个人该有的权力,不应该避若鬼魅似如瘟疫。
如果他不说出来,也许她可以装作不知道,能够忍受他的默默喜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仅说出来,甚至还要做一些别的举动,这就太过了,所以这个时候她才必须当断则断。
萧尘霜折下一朵花,“不错,即便是那样,也是我的事情,和你定王又有什么关系?你身为皇子,身为王爷,你应该做的是为民请命造福百姓。难道人生中除了情情爱爱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尘霜”
萧尘霜别过头去,淡淡道“很快我就要与太子成婚,如果你是觉得时间太充裕给了你念想,那我可以一切从简,即刻与他成婚。”
她满是冷漠的回头看他,“这样是不是就能断了你的念想?”
魏怀瑾喉结微动,张了张口,那些话却吐露不出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这还是当初那个笑容明艳的姑娘吗?
还是因为她真的倾心于太子,所以才会变成这副嘴脸。
他不由自嘲一笑,满脸苦色,暗暗吸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失态,称自己还有事便匆匆逃走。
出了太子府,他像是鬼魅一样游荡在大街,走到还未打烊的酒馆里买了壶酒喝,而身后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车上的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漂亮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疑惑,默默叹息“为什么人失意的时候总会想喝酒?”
阿朵想了想,认真的说“他们汉人有句话,好像说什么心里伤心了就要麻痹自己,然后就不会伤心了。”
“可是他们汉人还有话叫做借酒浇愁愁更愁,要是喝酒能解决问题,世上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康业拢了拢披风,轻健的跳下了马车,径直朝着魏怀瑾走了过去。
小二见有人来,面带喜色“姑娘可太好了,您赶紧把这位公子带走吧,刚才说要买酒,结果买了酒还一直坐这呢。”
康业白了他一眼,掏出银子递给了他,随即又温温柔柔的对魏怀瑾说“已经很晚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你也别让人家难做。”
“不不回去,我还要喝酒!”
康业叹了口气“真是个呆子,人家又不喜欢你,何必要作践自己呢?你以为你作践自己人家会心疼吗?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就算你去死了,她也不会有半分心疼的。”
“不会!你胡说,她不是那种人”魏怀瑾喝的满脸通红,他已经意识不清了,可听到有人说自己喜欢的人坏话,还是必须要站出来辩解。
康业无奈,只好应付着说是,“你心上人最好了,好到放你一个人在这里买醉,也真不怕有个什么意外。”话虽如此,她哪里会和一个酒鬼计较,在阿朵的帮忙下将他扶上了马车。
魏怀瑾躺在她怀中,风吹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菊花香,还带着一抹果香。朦胧间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石阶前,怀里还抱着一只狗,她低头浅笑,那阳光暖暖洒在她身上,充满了夏日的清甜。
就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就清醒了过来,猛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看了看身旁的人。
少女睡得酣甜,即便是这么大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惊醒她,那卷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嘟囔道“别动好困”
魏怀瑾唏嘘不已,他推了推康业发现根本推不了,只好由着她去,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阿朵和车夫都坐在外间,确定自己身处安全境地,他才又放下帘子。
方才因为喝醉了酒,现在觉得头痛欲裂,也跟着软绵绵的靠在垫子上。
天亮,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洒在屋子里,偶尔还能听到鸟鸣声。丫鬟们在院子里洒扫着,动作很轻,深怕吵醒了屋子里的人。但也有的忍不住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