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为的就是除去一个心腹大患,稳固自己的太子的位置,甚至还说了一些不堪的话,形势立马就倒向了他这一边。
秦和蹙着眉,这一点他全然没想到,但面对这等处境,也仍坚持说这些都是段夜白的幻术所为。
一时间寝殿中便有了两种声音,皇帝又不是真的傻子,虽然现在箱子里的东西已经变成牛羊尸体,但刚才他却是真真正正看到都是孩童的残肢。他不是傻子,也厌恶别人将他看做傻子!
所以现在他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相信平王,甚至也开始怀疑平王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的眼神阴晴不定,再一冷静下来,前因后果很好解释,可如今缺乏的便是证据。
见皇帝还不开口,平王又道“父皇你真的要相信儿臣啊,就算给儿臣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都是她们在污蔑我,你看,还随便找来个江湖术士就说是我的幕僚,结果现在打脸了吧!”
“混账东西,事到如今居然还无半点悔改之意!”皇帝被他气的不轻,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还要强词夺理,还要狡辩,他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禽兽出来!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平王瞪大了眼“明明就是她们冤枉我,你看这根本不是什么孩童,他们串通好的。”
端王也适时道“是啊父皇,其中肯定还有误会。既然这件事和二弟撇不了关系,那不如这样,暂且将二弟关押起来,等我们彻查”
“不必了!”
来人身着蓝色衣裳,身形高挑且壮硕,浓眉大眼,目光中透着点点冷意。这身衣服与他甚是相配,料子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多了几分儒雅和清淡的气质。
“四王爷?他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喝酒,何时离开的?”
“可不是什么时候走的?”康业的目光基本都在魏怀瑾身上,可刚才居然未曾发现。
魏怀瑾朝皇帝作揖行礼,“父皇,刚才儿臣离开是因为要去准备证据。”
皇帝冷笑“证据,连你也有证据,也就是说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朕被蒙在鼓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若无真凭实据也不敢随便在父皇面前提及,还请父皇降罪。”
皇帝叹了口气,“罢了,那你便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连朕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一个个的却比朕知道的还要多!”
魏怀瑾应声答应,他朝殿外招了招手,一个穿着褐色布衣戴着方帽的男人走了进来,约莫六十多岁的模样。
“这位是梁大夫,二哥应该是认识的。”魏怀瑾挑眼看向平王,但见平王面色一变,却又强作镇定。他之前早就让人去杀了这个老头,怎么怎么现在又多出来一个?
魏怀瑾看他这副表情,便觉得满意,笑了笑说“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吧。那个被你们一剑封喉的人本来就是个替死鬼,而真正的梁大夫早就被我接走了。”
“这位老大夫可不简单,当年岑妃曾问他讨要堕胎的方子,但后来被岑万福所阻。这岑万福也就是当年的高巳,那个惑乱宫闱的假太监。”
皇帝刺激受大发了,但还是竭力保持镇定,他咬咬牙“还有呢!”
萧尘霜叹了口气,又拿出关于岑万福暴毙消息的档案递给了他,现在证据确凿,皇帝几乎已经完全相信平王并非是自己亲生的。
再加上王婆子等人的口供,终于得出结论,平王——也就是魏怀绍根本就不是当今皇室骨血,而是岑妃未进宫前就怀上的孽种。
之所以是孽种,因为兄妹乱伦而生下的产物,因此他的身体极其不健康,不仅是身体不好,连心理都有毛病。
一开始他每天都要饱受寒疾之痛,平日里还好,一到了冬天,就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那种痛苦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