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品阶一一站好排列开来,以萧义、杨大人、李大人,和内阁四宝为首站在殿中首例,魏洛风以及各位皇子也按顺序站开。
皇帝还未来,但百官皆不敢开口说话,负着手等在一旁。
现在朝中形势大致分为四派,中立派,以及魏洛风与杨大人,还有最近新提拔上来的范大人之流,称为太子党,但因皇帝严令不准结党营私,即便是一派,也很少聚集往来。
萧义则与枢密使李大人为自形一派,暗里地还牵涉勤国丈以及其子勤侍郎有所挂钩。另外一派则是平王与端王,二人皆是军功赫赫,握有部分兵权,而在朝中也与中立派的大臣颇有往来,试图拉拢。
可最近相府风头正紧,别有用心之人都在考虑如何着手进行打压。
随着一声尖声高喝,一身着明黄色锦衣的中年人步入殿中,身后则跟着几个打扇的宫女太监,阎公公小心翼翼搀着皇帝上了龙椅,这才高喊一声上朝。
“皇上万岁。”群臣跪拜行礼,山呼万岁。
皇帝看着手边的奏折,连头也没有抬一下,正色道“相府之事,朕有听闻,得悉公子回府,实乃大喜,然近日之事,多有家风不严之名,萧丞相,如何作解?”
萧义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是微臣治家不严,闹得满城风雨,还请皇上降罪。”
“丞相为国出力鞠躬尽瘁,正所谓治国齐家平天下,如若家中不定,何以治国?”说到此处,皇帝眉眼一转,又和声道“此次之事,百姓们和文武百官也颇有微词,鉴于近日相府家事缠身,因而朕应允丞相告假,整肃家中杂务。”
此话一出,百官皆是呆滞,李大人等人也是流下微汗,若不猜错,皇帝接下来便是要削权。
萧义心里也很明白,这一出是迟早的事,本想着压下箫婉清的事再作打算,然而事情却愈演愈烈。
再加上连氏之死,北齐那边也上了奏疏,恳请入京,要知道放北齐的人入京,对魏国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请神容易入神来。
萧义汗颜,一脸愧色“感念皇上恩德,微臣定会整肃家风,绝不再出现此诸类之事。”
魏洛风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皇帝,扬声道“听说箫丞相府中甚是热闹,待庶出之女宛若老狗,虽尊卑有别,嫡庶有差,可作为一家之主,是否理应公正些许?”
“殿下,此话微臣不能苟同。”李大人拱了拱手,肃然道“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嫡庶之分也非我魏国始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正所谓规矩不能坏,既有首例,又岂可乱套?即便要做改革,可如此一来,只会提倡偏房之风,对嫡系血脉有失公允。”
“李大人所言甚是。”
魏洛风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洁白的牙齿,拱手道“李大人此话,孤也十分赞同,但恐怕是误解孤的意思了。”
“哦?太子,你是何意?”皇帝面容平静的看向殿中的人。
魏洛风平和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并未苛求公正公平,只是丞相对嫡庶观念如此偏颇,这是家事,倒也无妨。可朝中之人,那些寒门学子,皆是家世清贫,可若能担得重任,为国效力,为朝尽忠,是否算是重用之材?”
皇帝想也不想的说“这是自然。”
与此同时,杨大人看了魏洛风一眼,领会其中意思,拱手道“可据微臣所知,那范佑纯便是因出身不高,即便拔得头筹,为今年武状元,却也只得了个仁勇副尉之职。”
“武状元竟得如斯田地?”
“那未免也太过看轻,这是伤了将士的心啊。”
在魏国因高祖帝时曾是天下混乱,所谓英雄造时势,那些将士于乱世而生,军功赫赫,可天下初定后又因怕大将举兵造反,故而实行打压政策,重文轻武,让不少将士寒了心。
直至今朝,早已是文官天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