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身影和她做出的手势,赫云舒知道,自己不必再用虚张声势来拖延时间了。
于是,她看向林嬷嬷,道“放心,纵然本王妃有足够的能耐草菅人命,却也不会如此做。今日,我会让你死个明白。”
之后,她看向众人,道“刚刚,当我说云竹失踪是一桩阴谋,所有人皆是震惊不已,唯独她,却是身子一缩,很惶恐的样子。这是只有害怕时才会有的表现。”
林嬷嬷跪在地上,道“王妃娘娘,老奴年纪大了,禁不起事情。故而听见王妃娘娘如此说,才觉得害怕。”
“是么?”说着,赫云舒俯下身去,捉起了林嬷嬷的手,道,“你是专门照顾云竹的,从不做沾染灰尘的活计,那么你告诉我,你手上的灰尘,从何而来?”
“不、不小心蹭上的。”说着,林嬷嬷挣脱着,想要将自己的手藏到身后去。
赫云舒冷笑一声,继而看向了云念远,道“大表哥,劳烦你去云竹滚落的床底看看,是否有什么印记。”
听到这里,云念远隐约有些明白了。
似是这林嬷嬷故意将孩子放在了床底,引众人担忧。
既然是将人故意放在床底,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起初无人在意,此时过去查探,应当会发现一些端倪。
云念远很快就出去了。
赫云舒招手叫过刚刚过来的白琼,道“说吧。”
白琼朝着众人微施一礼,继而说道“回主子的话,林嬷嬷有一幼子,嗜赌成性,原本欠下了几百两银子的赌债,今日申时已经还清了。现已将其拘押,等候主子发落。”
赫云舒点点头,看向了林嬷嬷,道“林嬷嬷,你要不要来说一说,你儿子这几百两银子从何而来?若本王妃没有记错,申时的时候,云竹丢失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林嬷嬷一时无言。
她在国公府做事,一个月不过是十两银子。她的幼子不成事,屡屡来要钱,故而她并没有什么积蓄。
所以,这几百两银子的来源,很是问题。
“将她的儿子押上来!”赫云舒吩咐道。
“是。”白琼应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人,正是林嬷嬷的幼子,崔安。
这崔安生的面皮白净,有一副好样貌,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千金少爷呢。
此刻,他看着周围,神态慌张。
白琼在他的膝盖上踢了一脚,他就哎呦一声,跪在了地上。
“说!你的银子从何而来?”白琼大声问道。
崔安看了看周围的阵势,道“赌友给的。”
“好端端的,赌友为何要给你银子?说仔细了!”说着,白琼又踢了他一脚。
“他托我办件事。就是、就是……”
“老实说!再吞吞吐吐的,我割了你的舌头!”说着,白琼拿出了自己的匕首。
崔安忙点头应道“他托我办件事,说起来,这件事也不复杂,就是将国公府的小少爷藏起来一会儿,让人找不着罢了。”
表面上,碍于声势,崔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实际上,在外面的时候白琼就已经将他痛打了一顿,若不然,他不会像现在这么老实。
白琼踹他,专挑刚才下手的地方,如此踹在伤口上,崔安自然受不住。
崔安将实情说完的时候,云念远也回来了。
到了赫云舒的身边,他拿出了一张纸,纸上描摹了一只手的形状。
赫云舒接过,将林嬷嬷的手放了上去,完全吻合。
这时,云念远冷声道“这纸上描摹的手的形状,是从那床底来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嬷嬷依旧沉默。
云念远松开自己的手指,将手中的细丝给众人看,似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