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云歌猛然站起身,看向了礼亲王,扬手指向了他,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礼亲王吓得屁滚尿流,从椅子上滑坐在地,朝着凤云歌的方向跪了下来,他涕泪横流,噤若寒蝉道“陛下明鉴,此事微臣不知情,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诬陷微臣。”
可现在,他的话显得太过苍白。其一,凤一帆等人亲耳听到了黑衣人的谈话声,其中提到了礼亲王,更何况,还有那块令牌。其二,这些从礼亲王府上搜出的腿骨,更是一份强有力的证据。
“凤明礼,到现在你还在狡辩!来人,将凤明礼押到慎刑司,严加审问!”凤云歌太过愤怒,以至于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就在凤云歌愤怒不已的时候,礼亲王偷偷地看向了凤谨言。
而此刻,凤谨言淡然自若,而他的那几个兄弟,已经吓得面如土色。
这时,凤谨言嘴唇微张。
赫云舒懂得唇语,那个口型,是在说“保”。
保什么呢?
礼亲王的身子一震,很显然,他看懂了凤谨言的意思。
之后,他的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如筛糠一般。
几乎是在禁军要将他押下去的一瞬间,礼亲王跪爬几步,到了凤云歌的面前。他抬起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陛下,微臣愿招!微臣愿招!”
凤云歌原本已经握拳的手愈发收紧,冷声道“好,那你便招吧。”
礼亲王松了一口气,道“陛下明鉴,微臣虽有五子,可除了谨言,其他人皆是资质平庸,难当大任。唯谨言聪慧有加,可谨言却站不起来。如此,微臣便想方设法,想要医治谨言的腿疾。那一日,微臣进山打猎,偶遇一大夫采药,便将谨言的腿疾告诉了他。大夫听完,直言谨言的腿疾可医,言称只要另取血缘亲近者的腿骨接上,就可以成功。原先,微臣便派人挖坟,得了几个腿骨。可大夫说死者的腿骨在地下沾染了湿气,不可用。所以,微臣就出此下策,想找几个活人来取腿骨。”
“所以,今晚的黑衣人是你所派?”
“是。”
“他们是何人?”
“是微臣花费重金聘请的江湖高手。”
如此,礼亲王一一招认。
然而,自始至终,赫云舒并未看礼亲王,而是注视着凤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