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凤云歌如此说道。
赫云舒听得清楚,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但,她并不准备承认这件事。
在这里,没人能制造出溶解金子的液体,所以她丝毫也不担心。
赫云舒没有说话,而是走近那桌案,主动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黄水里。
她的手,安然无恙。
随之,赫云舒看向了凤云歌,道“陛下,今日的种种,你问过宫人之后自然知晓。我只有一句话,或许,我真的是有神明护体的人。这些东西,能融了金子,能伤人手毁人脸,却独独奈何不了我赫云舒。”
的确,她就是在胡说八道。可偏偏,无人能戳穿她的胡说八道。
这黄水就是能伤得了别人,伤不了她,这一切,没有漏洞。
凤云歌看着赫云舒,久久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道“你回去吧。”
“是。”赫云舒没有久留,即刻便离开了。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赫云舒一路出了宫,往摄政王府而去。
坐在马车上,她的心中一派淡然。
凤云歌和凤天九之间的平衡终于被打破了。凤芊柔是凤云歌在意的人,而她是摄政王府的人,日后,凤芊柔会将这笔账算在凤天九的头上的。
只有将水搅浑,才能浑水摸鱼。赫云舒深谙此理。
赫云舒回了摄政王府,她并不准备藏着掖着,她看向守门的下人,问道“王爷在府里吗?”
“回公主殿下的话,在。”
赫云舒点点头,尔后朝着凤天九的院子走去。
见到凤天九的时候,她正坐在书房里,愁眉不展的模样。
赫云舒缓步而进,脸上的神情是惶恐的,她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局促不安的模样。
听到动静的凤天九抬头看着赫云舒,道“怎么了?”
赫云舒嗫嚅道“我……我可能闯祸了。”
凤天九揉了揉额角,道“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赫云舒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自然,在她的叙说里,一切都是被逼的。从事实上来看,也确实是如此。是凤芊柔主动招惹了她,至于凤芊柔自己最后遭了秧,也是她咎由自取。
凤芊柔原本就是那般嚣张跋扈的人,这样的话,凤天九不会怀疑。
听罢,凤天九站起了身,她走到赫云舒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赫云舒仍是局促不安的样子,她缩了缩脑袋,道“我是闯祸了吧,现在该怎么办。”
凤天九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是说,那个黄水融了黄金,毁了凤芊柔的容,却没能伤得了你?”
“是的。”
听罢,凤天九看向别处,她脸上的神情变得诡异,片刻后,她看向了赫云舒,道“没事的。错不在你,你回去吧。”
赫云舒不怎么相信的样子,重复地问道“真的没事?”
“没事。你受惊了,回去歇着吧。”凤天九确认道。
如此,赫云舒才诚惶诚恐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一直维持着受惊的神情,没有改变,直到她进了自己的屋子,嘴角才有了笑意。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暗示了凤天九。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凡是无法解释的事情,都归于神灵的神力。
比如今日这件事,在所有人看来,那融了黄金,毁了凤芊柔的容的黄水,却偏偏伤不了她赫云舒。这不符合常理,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赫云舒是有神灵护体的。
可她若是凡人,怎么能有神灵护体呢?除非,她原本便是非凡之人。
如此,人们就会往上追溯,追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