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赫云舒,这禁卫军的小首领灵光一现,这云舒郡主是大理寺的捕头,一上任就围剿了西山的山匪,传闻她遇事明察秋毫,深有谋略,他何不请教一番?
如此想着,他看向了赫云舒,冲着她躬身施礼,道,“卑职听闻云舒郡主兰心蕙质,对于查案也颇有心得,不知可否请云舒郡主指点一二?”
赫云舒瞥了花芊柔一眼,道“那是自然。本郡主是陛下请来护佑柔婕妤腹中的龙嗣的,既然是柔婕妤的正殿内进了刺客,本郡主责无旁贷。”
她话音刚落,阿离就推着她往里面进。
花芊柔有心去拦,走了一步之后又缩了回去,赫云舒打的是护佑龙嗣的旗号,若是她从中阻拦,还不知这尖牙利嘴的赫云舒又要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可若是不阻拦,被这赫云舒发现了什么,那就更糟糕了。
这般想着,花芊柔便想去拦。
然而,她犹豫的瞬间,手脚麻利的阿离已经将赫云舒推了进去。
有禁卫军随行跟着,花芊柔就算是有心想拦,也拦不住。
阿离推着赫云舒一路向里,赫云舒目光如炬,打量着正殿之内大大小小的角落。
与此同时,她凝眉细思。花芊柔的房里若是藏人,且刚刚不被禁卫军的人发现,那么必在一个极隐秘之处,此前的那人被阿离所伤,跑不远,有很大的可能仍在这个房间里。就算是不在,未必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赫云舒伸手入袖,暗暗将小白藏在手中。这小银蛇对气味敏感,那人受了伤,身上带着血腥味儿,小白兴许能闻出来。
赫云舒故意让阿离将她推到墙边,然后趁着那里昏暗,以轮椅做遮挡,悄悄地放下了小白。
由于是晚上,光线并不十分明亮,而花芊柔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赫云舒身上,对于她悄悄放下的那条银蛇,并未注意。
而赫云舒放下银蛇之后,就刻意远离了它,恰到好处的遮掩了它的踪迹,只拿眼角的余光似有似无的瞧着小白,好知晓它的去向。
赫云舒在这正殿内随意地转着,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似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花芊柔急了,快走几步追上前去,道“赫云舒,你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
赫云舒面露狐疑,道“柔婕妤这是什么话,本郡主奉皇命来这芳华殿,为的就是庇护柔婕妤腹中的龙嗣,眼下听闻柔婕妤这里进了刺客,本郡主在此仔细查看,难道有什么错吗?”
花芊柔冷冷一笑,道“赫云舒,那本婕妤问你,你查了这么久,可曾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难道你就不怕本婕妤到陛下跟前,告你一个刻意相扰妄图谋害皇嗣的罪名?”
赫云舒亦是一笑,道“柔婕妤,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是,本郡主现在是没有找到刺客,可禁卫军的人亲眼看到,这刺客的确是进来了。现在没有找到,只能说明这刺客的身手极好,若是本郡主和禁卫军此番走了,这刺客卷土重来,伤了柔婕妤和这腹中的龙嗣,该如何是好?”
花芊柔一时无言,龙嗣!龙嗣!怎么老是拿龙嗣说事儿!她原本是想拿这龙嗣掣肘赫云舒,谁曾料想,如今竟是被赫云舒以龙嗣之名频频要挟,一想到这个,花芊柔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可偏偏,还半点儿办法也没有。不管怎样,她总不能说自己不在意龙嗣吧。
如此,她只得强忍怒气,站在一旁。好饭不怕晚,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能笑得最好。她倒要看看,赫云舒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终于,小白的身子扭动了一下,停在了那里。
赫云舒看过去,那是一处墙角,墙上挂着一幅画,乍一看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墙外是一丛翠竹,此刻正迎风摇摆,竹叶飒飒。
赫云舒心思微动,招手叫过那禁卫军的小首领,说了些什么。
花芊柔支起耳朵去听,却是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