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飞过海峡时,他从空中俯看,蓝天碧海中,一座郁郁葱葱的美丽岛屿浮现在远处一望无际的水面上,它孤零零的停泊在辽阔的太平洋中,如一座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
罗大佑的一首《亚细亚的孤儿》隐约在耳畔响起。
“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黄色的脸庞和红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珠和白色的恐怖。
西风在东方唱着悲伤的歌曲。”
破锣一般沙哑沧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彷徨,几分心酸和凄苦。
“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没有人要和你玩平等的游戏。
每个人都想要你心爱的玩具,
亲爱的孩子,你为何哭泣……”
他又想起了余光中的《乡愁》。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
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他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地理老师给他们讲完中国省份分布,下课铃响了,老师夹着课本匆匆出教室。
走了几步,他又折返回来,在黑板上雄鸡图形的腹部画了一枚椭圆形的蛋,点指着说,“同学们,不好意思,我刚才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省份,
它就是咱们中国的省。”
海峡之畔,有国殇,全体中华儿女心中的殇。
………
黄昏时分,飞机在桃园机场落下,提前回的胡倩莲带着张天豪在机场接机,二人身后停着一辆豪华霸气的黑色加长型虎头大奔,田子欣的那辆在它面前就不怎么起眼了。
一前一后各停着四辆黑色丰田皇冠,十几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在二人身后。
天空昏暝,淅淅沥沥飘着秋雨,两名保镖帮一身黑色晚礼服,斜盖着太阳帽,戴着墨镜的胡倩莲打伞,张天豪自己打一把。
“豪哥!”田子欣一眼瞧见了张天豪,立刻欣喜的招着手,快步下了机梯。
“豪哥,又能见到你真是太兴奋了!”
“兄弟,你终于来了!”张天豪笑呵呵的张开双臂,二人热烈拥抱。
上了虎头大奔,一行人直奔台北而去。
一路上,张天豪热情的介绍风物,田子欣兴致颇高,频频点头,问东问西。
到了台北,天色已经黑了;夜幕下的台北高楼大厦层出不穷,豪车处处可见,灯红酒绿,五光十色;人们穿着新潮又时髦的衣服,悠闲徜徉在街上,整个城市的现代化程度比国内顶级的花都,申城都高好几个档次。
亚洲四小龙的名头真不是盖的。
还有一点,就是街上骑摩托车人的特别多,在全世界范围内,按人均算台北的摩托车拥有量都位居前茅。
大小车辆,行人见这辆威武霸气的虎头大奔开来,都纷纷让道。
在当时,和日笨有这样一种说法,只要见到虎头大奔开过来,就必须赶紧让路,因为里面坐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黑帮老大,豪门大佬。
“我只是大陆一个合作商而已,在龙腾的业务里不算特别大,胡董竟派出如此浩大的场面接机,真有点受宠若惊的。”
田子欣心说,瞟了一眼身旁的胡倩莲,她戴着墨镜,双臂抱胸,不复以往的活泼和健谈,一副豪门名媛的冷艳,高贵。
从自己下机以来,她都没讲过一句话。
“唉,今天走亲戚,酒喝多了,晕乎乎强撑着码了一章,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