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会没了的那种。
临行之前,苏洛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曲调。
她甩开青衣的手,不顾流云在身后的叫嚷,小跑着到了二楼。
推开那扇窗户,只见白狐裘的卫殊还站在之前的山坡上,以竹叶做笛,吹着她幼年的曲子。
虽然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是从这曲调中,她听出了他的失落和不甘,还有抚慰。
他仿佛在说: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等我!
苏洛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身后,领头人追了上来。
她啪嗒一声关上窗户,哀哀戚戚的看着他:“我刚才好像,好像听见殿下在叫我,可外面根本没有人,是我听差了!”
领头人眸光晃了晃,声调稍有暖意:“王妃不必太难过,殿下吉人天相,应该会没事的!”
苏洛勉力笑了笑,扶着木栏杆缓缓的下楼。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上窗户之后,小调停了,卫殊弯着腰,猛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连绵不绝,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江阳站在一旁,心疼不止。
他递上一方干净的帕子,卫殊接过后擦了擦嘴,素色的手帕上,有一道嫣红的血迹。
江阳急切的说:“殿下,您又咳血了,都是属下不好,爆破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力道,让您受伤了。您这内伤未愈,不宜出门。天这么冷,咱们还是赶紧回吧!”
“不碍事!”男人的语气格外虚弱,“看着她离开我再走!”
回去的路程行走的速度不慢。
青衣心情不好,对着越皇的铁甲暗卫们都没什么好脸色,时不时的就要找茬。
这一日也是,日头还没落山,她就发难:“哎,这马上就要天黑了,咱们还要赶路吗?你们这样的速度,王妃有身孕,受不了的!”
领头人看了看天色,策马到苏洛的马车前,恭谨的说道:“王妃见谅,再往前一个时辰,正好有个不错的客栈,我们便在那里休息吧!”
苏洛挑开帘子,脸色的确看着不太好。
但目光依旧是犀利的。
她盯着领头人,问道:“你这么着急赶路,可是父皇有什么特别的叮嘱?”
领头人迟疑了下,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必须要隐瞒的事,便道:“陛下的确是有旨意,让我务必在您和殿下大婚之日前,将您带回!”
如今算算日子,只剩下不到五日的时间。
所以才要加班加点,一刻也不能耽搁。
青衣都惊呆了。
“开什么玩笑?殿下都出了这样的事,生死未卜,陛下难道还想着让婚礼照常举行?咱们王妃以前便嫁过,也就罢了。那个柳小姐难道也要嫁过来,这也太荒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