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诚意?”
赵燕然袖下拳头紧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儿子在哪?”
“这个问题我也正好想问你们夫妻,利用孩子构陷我,你们是嫌自己报应来得不够快吗?”程馥直视他的眼睛,坦坦荡荡,甚至有些亢奋。
“……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必牵扯到孩子身上,他才多大他懂什么?”赵燕然气息不稳。
程馥伸出手,“既然你认定是我掳了你的孩子,那便拿出证据。”
“说起来,当年你这个怂包不敢悔婚,跟张晚晴合谋将我踩入烂泥。如今又无凭无据就给我定罪,非说我绑了你的孩子。你们夫妻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一次次往金陵派杀手要我兄妹性命,要不是老天有眼,我百八十条命都不够你们夫妻残害的。你们这么执着对我赶尽杀绝,是心虚吧?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以牺牲无辜之人成全自己,怕哪天事发被天下人唾弃吧?那你们多虑了,世人慕强,只会说我程馥揪着陈年往事不放,胡搅蛮缠。”
赵燕然嘴唇微颤,“你把孩子还回来,我用毕生来补偿你,可以吗?”
“不必,你和张晚晴被万箭穿心才能让我解恨,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泯恩仇。你与其在这里跟我扯皮,不如出去好好找找你的宝贝儿子。没准他已经被人放在砧板上剁成肉末投进内城河喂鱼了。”
赵燕然从墙上取下鞭子,要往程馥身上抽。
“睿王殿下。”冯文石匆忙赶到挡在他跟前,大概太着急,他的身上汗津津的。
“殿下,不可冲动……”冯文石把赵燕然手上的鞭子夺下。
那根鞭子上有密密麻麻的利刺,甩到人身上连皮带肉掉一层,像程馥这样的弱女子根本扛不住两鞭子就得把命交代出去。现在押人已经违纲,若是还动刑,到时候若程家翻盘,睿王是皇子,不会怎么样,但身为京定衙门司察的他必定是那替罪的羔羊。
冯文石一边拦住赵燕然,一边催促狱卒把程馥送回牢房。几个狱卒以为她被吓傻了,怎么也得哭一场,结果这丫头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掀开被子躺回去继续睡觉。
隔壁的席家一众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大失所望之余,也更好奇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案子进来。甚至有人厚着脸皮向狱卒打听。
程馥几乎不搭理她们,每天吃好睡好。
“程姑娘,这是我家公子让奴婢给您送来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把五层食盒打开,一样一样摆到小桌上,“我家公子说了,他还是头一回有个坐牢的亲人,多新鲜啊。”
程馥正端着碗吃菜,听对方这话差点呛到,“代我向二哥哥道谢。”
小丫头笑得甜甜的,“那奴婢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程馥点头,“哦,别那么多肉,多带点青菜和水果。”
“好嘞。”
小丫头出去后,隔壁的顾长瑜突然撞到铁杆上,呲牙裂目,“这……这些是顾彦雅送来的?”
“看来席夫人没把你耳朵打聋,还能偷听。”程馥用精致的小银叉戳了块水果。
顾长瑜歇斯底里,“他为什么只给你送吃食,我不是他妹妹吗?”
程馥笑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他只有我一个妹妹。”
“……你们,你们都是畜生,你们没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触发了内伤,顾长瑜一边咒骂嘴角一边溢血,模样有些骇人。
席家众人看到她癫狂的模样,纷纷认为比起席夫人的拳打脚踢,隔壁这位小姐才是顾长瑜的克星。
乌衣坊唐家香料
虽说程寒被限制出门,但实际上他一直很自由。程家这宅子的地下在当初程馥拆除重建时就被掏空了,几乎挖了个地下城出来。程寒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