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长公主就一肚子气。
“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腊月。”
程馥挑眉,“天寒地冻办喜事啊,可麻烦了。”
“你有什么法子能让她从我们家搬走么?”
“有。”
景元泽本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答得这么干脆。
“皇家要脸,她这事做得不对,现在还来得及。两条路,一呢你让老夫人和你父亲同去府衙求桑大人上奏朝廷,派宗室下来主持婚礼,以示对公主的尊重。二呢我帮你跟赵家公子说说,但不保证他会帮忙。”
景元泽心里是选第二条路子的,但他不想难为她去欠人情,赵家公子可是未来的大老爷,这个人情欠了,以后人家讨要的时候,还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我先试试第一条路子。”他做出决定
程馥点头,“如果桑大人推诿,咱们再走第二条。”
大概被公主恶心到了,景二老爷动作特别快,当天晚上就给桑赠齐送了拜帖,次日一早就带着景老夫人去了衙门,双方关在屋里恳谈了一番,外头的人虽然好奇却谁都听不到。
桑赠齐观察景家两位,不像是嫌弃公主才过来寻他帮忙,更像是出于对公主的敬重。而也只有他这个父母官能有权上报此事,故而才希望他帮忙给皇上提个醒。
桑赠齐只答应试试看,毕竟皇家的事讲不了道理,如果上面迟迟没消息下来,那么公主想在哪里出嫁那就在哪里出嫁,景家再不情愿也得受着。
把人送出大门,桑赠齐叫来徐野,把景家的顾虑告诉了对方。
“您是想让我去劝公主搬出来?”徐野问。
桑赠齐眯着眼睛打量他,久久才道“罢了,还有时间,等上头答复再说。”这小子一看就是不怕得罪人的,逼不得已让他出马也不是不行。
长跑赛当日,程馥站在无聊地等开跑。听说她今年参加,不少年轻女孩也跟着报了名,今年黑压压的比赛人潮,也让刚来金陵的游客见识到了这座南方城池的热情。
赵燕韬没参加,在酒馆二楼包了厢房看热闹,俭郡王倒是参加了,头上扎着孟孟的同款头带和一群孟孟的拥护者们站在一起对口号,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徐六待会儿你直接跑,拿下今年的第一。”小姑娘认真道。
“我要第一做什么?”我只想陪着你。
“那个第一名的勋章我想要。”她眨巴着眼睛,完全不像说假话。
徐野平静地转头看了眼赛道,缓缓地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