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工作啊。张家人真是等不及她回京了是吧?越想越火大,手上的笔速度也越来越快。
寒冬腊月,夜里的风比任何时候都刺骨,人往外头站一会儿就冻得不行。程寒发现这顶怪异的羊毛帽还挺暖和,不过因为他散着头发,这帮大老爷们差点把他认成妹妹,让他有些不爽。
范雨戴着斗笠,身上粗布棉衣裂了几道口子,棉花暴露出来,瘦弱的小身板看上去更可怜了些。“死了一个,另外两个想咬舌自尽。”她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渍。
程寒蹲下来,对上被堵了嘴,拼命挣扎,面目狰狞的杀手,然后起身问范雨,“什么时候能问出来?”
“每日用刑,半个月肯定能问出来。”
程寒挥了挥手,“带走。”
徐野保持着距离,见那群人从偏门离开后才上前。他看得一清二楚,为首的是一名少女。
“半个月会不会太久?”他初二就要走,杀手的真实身份一日没得到确切证实,他一日不放心。
“两日内应当有结果。”当着杀手的面,说半个月是为了让他们稍微松懈,这对于范雨几个接下来用刑有帮助。
“她知道你这些准备么?”程寒手头上到底有什么实力,估计作为妹妹的程馥都一知半解。这个少年,生了张牲畜无害的皮囊,按了颗冷漠薄情的心,因经年累月刻意掩饰,后者被藏得严严实实,轻易不露。
“我们兄妹总不能靠你一辈子。”有的路只能自己一步一步去走,看山过山,看水淌水,都是必要的经历。
啧,小鬼头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徐野想敲他一顿。
“回去吧,我搜漏网之鱼。”少年摸了摸程馥送他的那把匕首。
程寒欲言又止,想说范雨也派了人出去,应该问题不大。就算又让对方跑了,也不打紧。但徐野的目光变了,整个人像是与寒夜融为一体,没有给他说明的机会,越过高高的围墙,没入外面的黑暗中。
广植追了半个城池,总算看见了对方的身影。他跟骆行想法一样,不打算留活口,所以近身后直接朝对方后脑勺一棍下去。对方因为察觉有人跟踪,心浮气躁,忙着逃命,被近身了才知道,广植的棍子下去时,他脑袋尽力偏了一下,虽然还是被敲破了头,但避开了头骨碎裂的下场。
不过他始终是个弩手,逃命功夫再了得,放弩的手速再快,被近身后也难以发挥优势。广植不会让同一个人在自己手上逃两次,也所以棍子转了圈,分成两截,来自金属的暗光在夜色中就是催命符,最终直直地没入对方胸膛。
范雨的人搜到此处时已是半个时辰后,死去的杀手明显被搜过了身,弩也没了踪影。他们在死者身上摸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只好先把尸体带走。
这是搬入程家大宅头一年,下人多了之后,兄妹俩真真是实现了四手不动,就等吃饭的舒适。程馥等到年前最后一天,也没等到翁齐敏的年礼和消息。要说不担心是假的,也不知道对方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之前就让高升关注翁家的一举一动,若是真有什么情况,高升会见机行事。
和乐融融地吃了年夜饭,程寒命人把库房里的烟火都搬出来。他这两天都戴着那顶帽子,走到哪儿都显眼得很。发号施令自带一种介于男孩和女孩之间的憨态。
“哇喔~”一朵烟花在天空炸开后,小姑娘发出欢呼。
徐野点了两根烟花棒,递给小姑娘。
“我不要,我怕炸手。”
程寒嫌弃,“胆小如鼠。”
“哈?我胆小?”小姑娘炸毛,从徐野手中夺过烟花棒,要往小哥哥衣襟里塞,“你胆子大是不是?”
得,又闹起来了。
……
大年初二一早,徐野和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