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老爷沉默。
“我前阵子收到消息,金陵准备来新人,是太子那边的。你们谁敢说自己了解太子多于了解皇上?爹,人不能太贪心,国有国运,世家也有世家的气数。二哥若是还想做这个官,景家还想绵延百世,咱们现在就要做选择。”
景元泽说得苦口婆心,景二老爷神色复杂。在今天之前,这些问题他几乎没有想过。
“你的消息可靠?”
景元泽点头,“是吴缨告诉我的。”
景二老爷吃惊,“吴缨?”若是那小子的消息,他还真会信。
“太子储位不稳,他对江南出手一旦成事,从此再无人可撼动他。爹,我告诉您这个消息,不是让您去跟其他人通气,您明白吗?”越抱团死得越难看。
景二老爷有些难以接受,“我想想。”
景元泽也不逼他立即做选择,“时间还早,我去程家一趟。您让二哥别太着急。”
“……啊,好好,你去吧。”
与此同时,吴家在得知吴子琪的伤情稳定后,也慢慢找回点理智。吴令佐对吴子琪跑到景家针对徐野的感到蹊跷,吴子琪虽然不大度,但每天忙得很,除了要读书之外还得学习族务,还要跟从其他地方回金陵的朋友会面。只要徐野不出现在他眼前,他是抽不出空闲去主动找茬的。
所以当晚吴子琪身边的下人全被用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