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低声道“徐公子,那里头有两双手套,成男成女款。”
徐野摸着下巴,打量起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小姑娘,不禁笑出声来。的确,虽然长高不少,属于女子的特征也有了明显变化,但那双手还是小了点。而且吧,白居的话也提醒了他,礼盒中的手套款式估计大同小异,不够特别。
“我就说说。”他伸出手,把小姑娘从椅子上抱下来。
书房外,广植和骆行沉迷于战棋不可自拔,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玖玖怕他们着凉,放了两个炭盆在走廊上,又让小丫鬟加铺了两层毛地垫。
徐野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眼,对忙写新话本的小姑娘道“年礼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么?”他记得先前那套酒具就被许多人解读成了伤感的故事,京城的人议论了很长时间,到现在还有人高价收。
“没有,就是让大家避免跟不相熟不想熟的亲戚浪费时间在客套上。”尬聊多难受啊,下棋打发时间呗。
徐野看广植和骆行的阵仗,喃喃道“没准还能增进情谊。”
程馥没抬头,“就跟你们蹴鞠一样么?”不熟的人踢两场就熟了。
徐野想说他们偶尔跟不熟的人蹴鞠,也会出现打起来的情况。高门里出来的男孩,若是勾心斗角,比女孩们下手狠多了,经常非死即伤,甚至有人被害得家破人亡。
“今年还想不想去鹿鸣寺?”还是换个话题吧。
小姑娘双目放光,团成拳头的小手,平放在桌上,“可以吗?”
“……当然。”徐野慢慢别开脸,不敢再看对方,太可爱了,他怕自己克制不住要做点什么。
两河轩今年开了个好头,赚得盆满钵满。临近年关,吴缨做主在金陵最大的酒楼设宴,让底下的人都高兴高兴,然后也早点放假,给大家伙时间准备年货。
为了让大家舒心地吃个饭,程馥和吴缨是不参与的,免得底下这帮人拘谨。但他们还是会出面一下,因为有抽奖的环节。
骆行本要跟着出门,广植却把他拦下了,对程馥说好不容易有人跟自己玩得来,就让骆行在家陪他继续下棋。反正徐野也是一定要跟着去的,有他在,比骆行跟着更省心。
“他也是为了我。”路上,徐野给她解释。
“还以为得经历些波折。”小姑娘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就在徐野的家人那边过了关,有点不可思议。这年代哪个婆家这么舒服啊。
“我眼光好。”
“你是倒了霉。”看上我。
徐野摸摸下巴,“那就当你命好。”
程馥冲他做了个鬼脸,“满身烂桃花。”
提到这茬,少年就满脸不高兴,“我怎知自己这般奇货可居。”名声都那样了,还能被人瞧上。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些女子趋之若鹜的,大越是没有其他才俊了么?
马车外飘起了雪,没有影响到车里的温馨。白居把马车停在两河轩设宴的酒楼门口,因这边不像小酒馆专门辟了一大块空地给客人停放马车,为了不占道,在车里的人下来后,白居要把马车赶进旁边的空巷子里。
玖玖先下来,想伸手扶主子,结果徐野直接把人像抱孩子那样从车里抱下来,连整理披风这样的活都代劳了,玖玖一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因为下雪的缘故,这个时候附近没多少行人,也没人往他们这边乱瞅。否则主子让个男子抱下车,定然又得让好事者传得人尽皆知了。
两河轩包了这家酒楼整个二层,程馥到达时,里头人声鼎沸,各种欢呼起哄,大家玩得很开心的样子。
吴缨也是刚到没多久,同众人敬了几杯酒之后就打住了,不过他毕竟是男子,底下的人喝大了也会闹他一下,而程馥进来后所有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