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姐姐洗澡？”

房间里传来克洛伊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还带着一些回顾往昔的味道，“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偷偷爬到窗外偷看我洗澡，却不小心从楼上坠下摔断腿的事情吗？”

“因为这件事，你足足养了三个月，但是伤好之后，父亲却亲自动手打断了你另外一条腿。”

“哈哈，他说你的行为玷污了贵族的传统，如果不是母亲拉着，嗯……养好的那条腿恐怕也会被敲断。”

克洛伊笑嘻嘻的说着。

“哦，对了，还有那一年，艾薇儿被我邀请来家里做客，你忙前忙后一副谄媚的样子，晚上还想偷偷的摸到人家房间里去……”

“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做事毛毛躁躁的，性格单纯很容易被人哄骗，虽然现在改变了很多，但也是难免让人担心。”

从过往的回忆中脱离出来，克洛伊的声音都变得低沉了一些，但罗杰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在这一刻，他操纵的这具身体明明已经死亡，但是在身体中，因为生机流动，随着克洛伊的叙述，身体似乎有了一些微乎其微的变化。

罗杰也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自己情绪上的波动而带来的改变，还是残留在身体中的一点本能。

克洛伊一刻不停，她回忆过去，诉说现在，展望未来，房间里的水声早已停止，只剩下了克洛伊的声音回荡。

她好像不敢停顿，或者说惧怕停顿后所要面对的事情。

呼吸变得急促，情绪起伏，声音也略带沙哑。

终于在某一刻，克洛伊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在漫长的沉默过后，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离开吧，求你了。”

当真相过于残忍，便不再被人们所需要。

叹了口气，罗杰的嘴边露出一丝微笑。

“很久没有听到以前的事情了，好好休息。”

“明天见。”

他转身离开，随即房门里传来克洛伊如释重负的声音。

“晚安，罗杰。”

脚步略微停顿，罗杰回应道。

“晚安，克洛伊。”

在这一刻，他重新作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