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们就愿意捐钱重铸一口新钟了。”
“更可能金瓯破,庙关张,和尚死光光。”高拱冷哼一声道“至于香客们,换一家庙烧香就是,没必要陪着庙一起死。”
李春芳心说,和尚也可以换个庙撞钟的,但那就太不像话了,实在不是他的身份该说出口的。沉默片刻,便幽幽一叹道“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儿,钟还能敲下去,我们敲着就是。”
大家不是一路人,再费口舌也没意义了,高拱便点点头,换个话题道“元翁此去,不知何时能再相见,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请一并示下吧。”
这就像后世干部退二线谈话,你这时候提要求,领导会尽量满足,过了这村,那就没这店儿了。
换言之,就是别扯些没用了,给你自己整点事儿实惠得了。
知道自己这份苦口婆心,没有起到预想的作用,李春芳略略失望的叹气道“多谢高阁老关心,不过先考犬子都已经得了荫赠,我个人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顿一顿,他话锋一转道“只是想替家乡父老,向阁老求个情。”
“请讲。”高拱点点头。
“前日听大司徒言,阁老有意今年将全部的漕粮海运,还请高抬贵手,给百万漕工和沿岸百姓留条活路啊。”李春芳离席,向高拱躬身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