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和老童回来的时候领回来一个弟弟,是赵老师的外甥,叫赵思诚,今年刚高考完,安栾高中之前总见他,上大学之后就没再见过。
赵思诚这孩子讨大人喜欢,和齐宇属于一个类型的,特会说话,把赵老师哄的眉开眼笑的,一到过年的时候能收到可多红包,小时候还忽悠着老童给他买了一个游戏机,所以从小安栾就不太喜欢他,觉得他抢了自家老爸老妈的喜爱,有一次老童给安栾买了一个芭比娃娃,被赵思诚看到了,一个小男孩非要和她抢娃娃,安栾抢不过他,最后气的在地上嚎啕大哭,赵思诚在一旁笑她时鼻涕虫,安栾一生气,拿起水杯给他泼成了落汤鸡,两个人扭在地上打成一团,他们俩的梁子可是从小就结下了。
估计这次肯定又不知道用什么花言巧语把赵老师哄骗住了,才把他领回家的。
虽然小时候你疯我打的,但现在长大了,安栾觉得自己作为姐姐还是得对弟弟友善一点,她主动给赵思诚一个红包。
赵思诚眉眼带笑的接过去,打开数了数,“姐,没想到你还挺大方的。”
安栾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的额头,“怎么说话呢,嫌多还给我。”
“嘿嘿,不多不多。“赵思诚把红包收起来,凑到安栾身边,“听说你带个男人回来,在哪呢,借我看看。”
还借他看看?梁寻是东西吗?
“什么叫带了个男人?我们是正儿八经扯了证了,你叫姐夫,放尊重点。”
“行行,那让我看看我姐夫。”
安栾往身后指了指,“在卧室呢,自己去。”
赵思诚进卧室和梁寻说话,安栾去厨房帮赵老师择菜,见肉板上有块肉就直接上手切了,赵老师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女儿弄这些复杂的东西,手法还不错,感叹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你以前在家的时候哪会弄这些东西。”
安栾笑着说,“这结婚之后总得学着做吧,梁寻有时候医院忙,我也不能总吃外卖啊,总得学着做点。”
赵老师边择菜边说道,“安栾啊,你的性格妈是知道的,毛毛躁躁,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爱生气,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和你爸可以惯着你,但你现在是人家的妻子了,不能再像在家里的时候了,两个人过日子就得双方多担待,互相忍让,这样才能过的长久。”
安栾垂着头虚心听着,赵老师不是个爱讲这些话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扯着脖子喊她说,你要是再作天作地的话我就打死你。除了她和梁寻刚结婚的时候,有次她回家,晚上把老童赶出了卧室,和妈妈一起睡,那晚赵老师和她讲了很多事情,包括怎么去经营两个人的家,怎么去面对生活,吵架时应该怎么做,她把自己的人生经验全部交给了安栾。
安栾记得那天晚上赵老师和她说,爸爸妈妈不再是你最亲的人了,以后你和梁寻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们才是要携手走完一辈子的人。
那晚安栾抱着赵老师哭了一晚上,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办婚礼的真正原因,她不想看着老童亲手把她交出去的那一刻,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属于别人的了,而爸爸妈妈也不再是她最亲的人了。
“我知道。”安栾的声音有点哑,这次回来她注意到赵老师的白发又多了,老童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她说,“妈,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过几年我和梁寻再攒攒钱就把你们都接北京去。”
“傻孩子,我和你爸才不走呢,这一辈子都住在这,你突然让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活肯定不习惯,你们自己在北京过的好就行,隔三岔五的回来看看我们就行。”
安栾没说话,心里是酸楚一点一点涌上来,长大之后的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的,她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家,以后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即使再不想离开父母也不得不离开。
赵思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