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没出去,从此之后,她的直觉在梁寻那里的可信度为零。
走了一会儿,安栾明显感觉到梁寻的步子越来越吃力,也是,换谁抱着个一百斤的人在这么崎岖的山路上走这么久都会累的,她伸手擦掉梁寻额头上的汗珠,“要不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会儿?”
“不用了,你腰伤的情况不明,最好别动。”
“那你背我吧,可能会轻松一点。”
安栾说着就要下去,被梁寻一声给喝了回去,“你别动,我没事。”
安栾悻悻的又缩回他的怀里,走了很久终于见到点光亮,隔壁借他们小筐的大妈从远处见到他们就应了过来,“哎呦闺女啊,我下午忘告诉你了那山里有些地洞,你看看这还是摔了不是,有没有事啊?”,
大妈突然这么热情安栾还有点不好意思,她摇摇头,“就是划破了脚,没什么大事。”见到大妈她这才突然想起来他们把小筐扔山上了,摔下洞之后就忘了蘑菇的事情。
安栾刚要道歉,梁寻已经先她一步说,“阿姨对不起,我把您家的筐落在山上了,多少钱我赔给您吧。”
大妈特大气的摆摆手,“没关系就是一个筐,不值多少钱,你们先回家处理一下吧。”
梁寻把安栾放到床上,去大妈回家借了一些酒精纱布之类的医用品回来替她处理伤口。安栾最怕疼的,酒精还不等碰到伤口她就嗷嗷叫唤,捏着梁寻的胳膊边哭边喊,“疼……”
梁寻无语,“我还没碰到伤口呢。”
“那也疼。”
梁寻放下酒精棉,“那不处理了,让它自己发炎吧。”
“哎别。”安栾咬了咬嘴唇,眼睛一闭,“来吧,早死晚死都得死。”
梁寻又气又笑,重新拿起酒精棉替她擦拭伤口,“至不至于,你以前不是挺坚强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怂?”
安栾不明所以,“以前?什么以前?”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俩一起在肯德基学习,你一不小心把笔扎进手指的事情,扎完你那叫一个淡定。”
安栾回忆了好一会儿,当时刚扎完她好像确实没喊疼,不过扎个手指能和掉进地洞里相提并论吗?扎手指是什么级别的伤,这是什么伤?
见她没接话,梁寻继续自顾自的说,“当时可能……皮糙肉厚吧。”
去他的,他才皮糙肉厚呢。
“我……我当时可能是在你面前充面子吧。”
处理好脚上的伤口,梁寻把她翻过去趴在床上免得碰到腰上的伤口,“那你现在怎么不充面子了?”
“我们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可充面子的,我跟谁装也不爱跟你装啊。”
收拾好一切,梁寻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喝口水,咂咂舌,“真没想到当初的你还挺爱面子。”
“那怎么了?谁不爱面子啊,当时你可比我爱面子好不好?”
梁寻无声的挑挑眉,“我哪里爱面子?”
提起这个话题安栾眼睛就放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吐槽,她掰着手指头说,“你一直霸占着全校第一,如果谁抢了你的第一下一次你一定会抢回来;你打篮球的时候如果输了你就说是队友的问题,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你有次剪了个很丑的发型还不许我笑,我笑你就打我;还有一次在操场上……啊,干嘛打我?”
安栾捂着头控诉,“是你自己让我说的,我说了你还打我,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梁寻理直气壮的,抬起手作势还要打她,“你还说不说了?”他让她说她还真敢说,高中他就那么点糗事她还记一辈子了?
安栾怕真被打立马捂上头,嘴倒是继续硬着,“你这人怎么这么反复啊,你……你……”想了半天她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