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我想过去看他一下,梁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死死的捏着我的骨头,我动弹不得。
半晌,陈凯终于把手从墙壁上拿了下来,墙壁上滴滴点点的血迹看的瘆人,更然我难受的时他血肉模糊的手,“陈凯……”
陈凯没看我,像被人抽走了灵魂般一步一步往外走,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脚步,“真希望你永远都能这么被偏爱。”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陈凯走了,门合上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像砸在我的心上一样钝钝的疼,我到底还是伤害了陈凯,伤害了一个真心喜欢我的人,我看着梁寻,“满意了?”
他全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一样,“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很想嫁给他啊?”
我不想是我不想,我可以和陈凯好好说,分手时互相都可以体面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他搅合的三个人都很难堪。
事已至此,再争论这些也没意义了,如果朝南开之后还能正常见我的话,我再和他解释,如果他不愿意见我,那就这样吧。
我问梁寻,“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还有,刚刚陈凯误会我和他开房的那些话他不会也听到了吧?
梁寻说,“我来拿笔。”
反应了好几秒我才知道他说的时上次我给他买的那箱笔,可真够无聊的,还开车回来取。
我带他上楼回家,从卧室里把东西拿给他,梁寻拿着箱子没动,我就站着看他。
“你不请我坐坐?”
“没什么好坐的,你赶紧回家吧,我要休息了。”一早上发生了这么多糟心事我哪有心情留他坐会儿,刚刚上楼的时候收到了陈母的一条微信,说陈凯这几天心情特别差,问我是不是和他吵架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陈母对我那么好,我心里真的有点愧疚。
要说人不要脸的时候确实拿他没办法,梁寻把箱子放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你休息你的,我再沙发上躺会就行,一晚上没睡了,突然觉得有点困了。”
他早不困晚不困,非得现在困,我刚想下逐客令,突然看到他眼睛下边淡淡的黑眼圈,算了,太累了开车回去也不安全。
我给他拿了一条新毯子,“你随意吧,要睡就在这儿睡,走的时候也别喊我,把门带上就行。”
说完我回屋火速的冲了个澡,然后把自己扔进床里,电话关机。
这是我一派的作风,在有一团乱糟的破事烦恼时,把手机一关,与世界隔绝,睡个沉稳的觉,先当完乌龟,再去解决问题。
我家隔音太好了,客厅的声音我一点都听不到。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和陈凯一起出去旅游,然后晚上他突然跑到我的房间,怒气冲冲的掀开我的被子,梁寻竟然躺在我的旁边,然后陈凯打了我一巴掌,我的头磕到了床柜上,眼睛被鲜血染红,然后梁寻就和陈凯打起来了,我在旁边边哭边喊叫他们不要打了,但没人理我。
有一个词叫梦魇,俗称鬼压床。就是知道自己在做梦,意识也是清醒的,但是我动不了,想醒也醒不过来,感觉很压抑,呼吸困难。我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汗湿了,喝了一大杯水才缓过来。
难道是我对陈凯太内疚了,所以做梦让他打一顿补偿一下?
我在床上静坐了一会,看了眼时间才十点多,我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而已,身体乏累的像躺了一天似的。
我下床轻轻打开房门,梁寻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给他的那条毯子掉在了地上,我捡起来轻轻的盖到他身上。
梁寻是真的累了,睡得特别实,睫毛下的黑眼圈让人看着心疼。、
我走进厨房把门关上,手脚放轻,简单的熬了点粥,烤了面包片,煎了几个鸡蛋,再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