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拾掇好自己,把自己装钱的小匣子抱好,带了幕离,跟着来人出去。
马车先是去了响水县不远处的一处官道。
这段道路整改,征调了二十来个壮汉,顶着寒风铺路,林财也在其中。
林轩久按照指示,付了八十多两“赎金”,成功的把林财领了回来。
林财一看到她,三十岁的汉子,哭的让人心酸。
“阿九,是三叔错了,我不该管那小白眼狼,我……害了芦娘,还害了我家阿霞。”
“三叔,我们先去劳工营去接三婶,再去牙婆那儿找林霞。你把事情始末给我说说。”
好歹让她知道自己平白花出去的这笔钱是去了哪里。
林财擦了眼泪,整理了一下思路,从他想赎林田开始讲起。
同样在清河边上修桥,可林财是偷税被抓去强行服徭役的,而林田本身并无触犯律法,是得罪了刘家,给人绑去的。
林财托人去问,看守的衙役很快就给了回话一口价二十两银子。
相比林财赎身一百八十多两,不算什么。
前些日子,林财用林轩久给的方子,做卤味赚的钱,也差不多有四十多两。
林财跟钱芦娘合计,决定出了这笔钱。
毕竟林田是林强的大儿子,还花了大心思培养,送去了县里念过书的,就这么折在修桥的工地上,太可惜了。
这时,林财仍不知,林阿春已经被刘家当礼物,送给了显赫富贵的宋陆胜,只当他们整家落难。
说到这部分,林财言辞有些含糊,包括跟三婶钱芦娘的很多对话都挺含糊的。
林轩久猜测,应当是三叔两口子,还恶意揣度了林轩久,把林田落难跟她联系到一起了。
林财眼神闪躲,林轩久索性当做没听出话外音。
“然后呢?你又是怎么欠上利子钱的?三叔你在县里做了这么久的事,不该不知道那玩意碰不得吧。”
林财叹口气,“还不都是阿田那个小畜生。”
原来呢,林田这个惯会钻营的,给刘家收拾了一顿,就彻底变成了软骨虫,就差跪舔刘家。
他这作态,居然还入了刘家当家做主的人——刘山的眼。
其实都不用林财花钱去捞人,刘山都打算把林田弄出来做事。
可既然林财愿意花钱当冤大头,本来就跟衙役搅和在一起的刘家,自然笑纳了。
把那二十两银子分分,各自收了。
刚到刘山手下,急着立功的林田,看到三叔好坑,于是就骗林田说阿春如何悲惨,继续骗银子给自己当投靠刘家的敲门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