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是a4纸,宓宁平放在桌上,她手中拿着只铅笔,在纸上画。
铅笔在纸上划过,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湛廉时已经很久没看见宓宁画画了。
“待会画。”
饭菜放桌上,香味弥漫,湛廉时的话也落进耳里。
宓宁这才知道湛廉时已经做好了饭菜。
她歉意的说:“我一下忘了。”
她一做事就这样,很容易忽略周遭的事。
宓宁赶忙把纸笔收了。
湛廉时视线也从宓宁手上的a4纸上收回。
“洗手吃饭。”
“好。”
宓宁把纸笔放茶几上,小丫头还在做作业,做的认真。
宓宁无奈,这孩子,玩了后做作业晚了,到现在也还没做完。
“可可,先吃饭,吃了饭再做作业。”
小丫头听见宓宁的话,抬头,小脸皱起来,苦巴巴的,“妈咪,可可刚刚去玩了,现在也没有做完。”
“是啊,所以下次不能这样了。”
小丫头低头,小手搅在一起,“妈咪,可可错了……” “好,知道自己错了的孩子都是乖孩子。”
宓宁牵过小丫头的手,“咱们改正,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嗯!”
“可可再也不这样了!”
母女俩去洗手间,湛廉时站在那,看着两人的身影,眸里墨色变化。
知错…… 知道错,承认错,才有改的可能。
可很多时候,一个人连自己错了都不知道,谈何改。
还好,他知道了。
他要改,一点点改过来。
一家三口吃了晚餐,湛廉时收拾,宓宁一起,被湛廉时阻止。
只要他在家,他都不让她做这些。
宓宁无奈,“阿时……” “忙你的。”
湛廉时看着她,“工作最重要。”
这眼神,这口吻,就如宓宁平常说湛廉时一样。
宓宁忍不住笑了,“我这不是工作。”
“噢?”
湛廉时眉头似挑了下,但细看又没有。
似乎是他的音挑了,带动着她以为他眉毛也挑了。
“我想做礼物给同事她们。”
“礼物?”
这个湛廉时没有想到。
“嗯,昨天晚上的星星很漂亮,我想做一个小礼物给她们。”
湛廉时,“我有吗?”
“啊?”
“我也想要。”
她做的礼物,她亲手做的。
宓宁反应过来,一丝红晕爬上她的脸。
“好。”
湛廉时收拾,宓宁继续画图。
有些东西,即便她忘了,她的手也未有忘。
只要她脑子里想,她就能画出别人不能画出的东西。
就是原本是只做几个人的小礼物的,有了湛廉时的话,她想到了湛廉时和湛可可。
两人也要有。
家人之间,太过亲了,反倒疏忽了一些东西。
以后她得注意,不能这样。
湛廉时收拾好出来,宓宁还在画,她很认真,手上拿笔的姿势和她以前做设计师一样。
不仅如此,灯光落在她脸上,她的认真,专注,和一年前的林帘一模一样。
第二天,宓宁如常的和湛可可去学校。
同样的,湛廉时送她们。
把她们送到学校了,他再去公司。
宓宁牵着湛可可去教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妈咪,我们今天放学后就去买做小礼物的东西吗?”
昨晚,小丫头作业做完后就开心的玩耍了,但在看见宓宁画画后,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