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不知是因为经历了太多，还是因为半颗血玲珑镇住了他体内狂暴之性的缘故，此时夜凡的心境，与之前大不相同。

如今的他，平静而又沧桑。

“不邪？真的是你？”

上月红姬惊讶地说道。

“如假包换。”

夜凡笑道。

在将自身相貌改变的同时，夜凡也将自己的声音调整的更加浑厚，富有磁性。

“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

上月红姬接着问道。

“怎么样，不丑吧？”

夜凡打趣说道。

上月红姬一笑，没有说话。

“你刚才哭了？”

当看到上月红姬那双泛红的眼圈时，夜凡心中一疼，关心地问道。

“没……没哭……”上月红姬连忙解释道，“刚才被风吹了眼睛……”

说到一半时，上月红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此时的夜凡正在盯着她看，眼神之中，满是心疼。

上月红姬心中一缩，连忙将目光移开。

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想起了那个人。

“你又想他了？”

夜凡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点了点头。

被风吹了眼睛，这种拙劣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

试问哪个能腾云驾雾的高手能被风吹了眼睛？

她与袁不邪，也算是至交了，不至于隐瞒不承认。

看着上月红姬点头的样子，夜凡揪心不已，内心隐隐作痛。

“先别想他了，大半夜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说。”

夜凡安慰上月红姬道。

上月红姬朱唇一抿，再次点了点头。

二人施展身法，向下方落去……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二人围坐在了密林深处的一处火堆旁。

“什么！夜不凡在华山？”

在听了上月红姬的讲述后，夜凡放下紫金葫芦，一脸吃惊地问道。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湖上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冒充他的家伙，而且对方这次装的更像，身边竟然还配上了两名阴鬼！

“这次应该是他。”

火堆旁的上月红姬抱着膝盖，平静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他？万一是冒充的怎么办？”

夜凡反问上月红姬道。

“我了解他的行事风格，能让群妖闻风丧胆、四散逃窜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上月红姬用一双美目静静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淡淡说道。

“天下有这等本事的人多得是，难道只有他一人不成？”夜凡说道，“别的不说，就凭你现在的本事，一样能够做到这一点。”

夜凡在暗暗提醒上月红姬，对方是冒充的。

“你又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他是冒充的？”

上月红姬看向夜凡，开口问道。

“我……我……我猜的……”

夜凡一时语塞。

“那两名阴鬼修为已近鬼仙境界，猜都不用猜，一定是张功和魏德，”上月红姬接着说道，“他们二人侍奉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夜凡没再说话。

他已没有办法再劝上月红姬了。

这个女人已经深信华山上的那个家伙就是自己了！

“你打算怎么办？去找他吗？”

夜凡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摇了摇头。

“为什么？”夜凡问道。

“你的肉身已经恢复，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