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儿,一切心。”夜云嘱咐夜空道,“这里是藏地,不是汉地,我们的任务是营救凡儿,不是来杀戮的,你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能莽撞行事,懂吗?”
夜云这么交待夜空并非没有道理。
夜空是夜凡的亲爹,见爱被制之后,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而会大开杀戒。
这里是佛教圣地,一旦惹怒成千上万的藏民,后果不堪设想。
“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夜空着,对二人一点头,施展身法,脚尖点地,顺着陡峭的雪山凌空而起,踩着峭壁飞腾而上!
看着夜空远去的背影,夜云的心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今日要发生大事,很不寻常的大事。
他并不知道,夜空这一去,非但没有克制自己,反而完全开了杀戒!
夜空走后,夜辰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在手里面晃了晃,随即轻轻掷在了地上。
每到重大事情发生之时,他都要卜上一卦,以测吉凶。
然而当看到铜钱显示的卦象之后,夜辰瞬间脸色大变,心中大为震惊!
但见那几枚铜钱直直地立在地面之上,无一倒下!
这种卦象自他出娘胎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辰儿,这……这卦象是……”
夜云也见到了这一奇景,惊讶地问夜辰。
“这卦象是无相之相,无解。”夜辰摇头道。
“无解?为什么会无解?”夜云皱眉问道。
“天机难测。”一脸凝重的夜辰口中吐出四个字。
夜云听后脸色一变……
此时的会场之上,已经是座无虚席。
三教九流,各派代表已经到了十之八九。
会场之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个个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往会场里面看。
“格桑大师,时辰已到,可以开始了。”坐在格桑多吉右手边的天乾将头凑到格桑多吉耳边,轻声道。
他们八人一心想看着邪月早点死,所以比谁都着急。
格桑多吉抬头看了看天,轻轻点了点头。
“陆掌教,时辰已到,可以开始了吗?”格桑多吉转过头来问陆远山。
陆远山是本国国师,是这大会上地位最高的人,他自然要以示尊重。
“大师太客气了,”一身金丝道袍的陆远山放下手中酥油茶,开口对格桑多吉笑道,“您是这除魔大会的会首,贫道岂敢妄做决断?”
“既然这样,那老僧就失礼了。”格桑多吉对陆远山道。
“大师请便。”陆远山笑道。
格桑多吉在向陆远山点头致意后,对着法台下方的一个红衣喇嘛轻轻一点头。
红衣喇嘛双手合十,向格桑多吉回礼,随后缓步来到身边的一面巨鼓面前,双手从鼓架上拿起两柄鼓槌,开始用力地敲起巨大的牛皮立鼓。
咚……咚……咚……
法鼓由缓到急,声声入耳,震人心魄,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嗡……
站在会场两旁十几名强壮的红衣喇嘛立即吹起了手中巨大无比的铜制号角。
在庄严的法鼓法号声中,一身庄严僧袍的格桑多吉缓缓从座位上站起,目光环视下方人群,面色神圣,目光威严。
呼啦……
无数藏民见格桑多吉站起身,立即齐刷刷跪倒在地,向他叩头行礼。
格桑多吉是这甘露寺的住持大德,又是金鹏法王的师弟,此次又亲手擒住身入魔道的邪月,自然在信众心中拥有无上的地位!
陆远山见此情形,面带不悦。
他可是当朝国师,这些脏兮兮的藏民刚才连他都没有拜,如今却反而拜起这格桑多吉来了。
他面色阴沉地喝着酥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