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其实用不着你亲自动手……”“爹,女儿有经验,那些下人可不如我做得好。”
白思宸一边干活,一边不忘自卖自夸。
白擎夜朗朗一笑,“是,我家思思天资聪慧,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爹爹能有你这个小棉袄关心,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见效。”
叶宸嗔笑“你们这爷俩,这种话一月不知要说几回,还没说够?”
“当然不够,我的思思本来就是最好的。”
白擎夜一直就对宝贝女儿稀罕的不得了,从小到大,只要白思宸想要的东西他没有办不成的,妥妥的女儿奴。
叶宸早就见惯不怪。
“对了大白,你出门前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额头发紧?”
白擎夜微微叹口气,“哎,还不是因为郭大人一番话让人闹心。”
今儿白擎夜出门会友,正是郭敬光郭大人的主意。
叶宸心神一凛,“郭大人和你说了什么?”
白擎夜看看站在身旁的女儿,欲言又止“不说也罢……”“爹,你就说出来嘛,说不准思思可以帮忙想办法哦。”
刚才爹爹说过,有小棉袄的关心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见效,所以关键时刻她更不能掉链子啦。
“爹知道你是个孝顺的,不过这件事不该连累你。”
“什么连累不连累?
女儿如今已经及笄,是成年人了,应该替爹娘分担责任。
爹爹的事就是思思的事,哪怕让思思为爹爹做什么,思思也在所不辞。”
白思宸说得干脆利落、义正言辞,令白擎夜和叶宸大为感动。
叶宸道“大白,你就说吧,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白擎夜望望媳妇,又望一眼认真的女儿,犹豫着站起身,倒背起手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在屏风前站定。
这道屏风阻隔了厅堂和厢房的内外接通,屏风是用江迎锻锦织造,绣的是富贵牡丹图,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你们都下去。”
“是,王爷。”
白擎夜一声令下,屋内所有下人都退下。
薰儿走在最后,转身又倒回来把屋门掩好。
此时室内只剩一家三口,白思宸催促道“爹,你快说啊。”
“郭大人说,听太后的意思,皇上最近有削藩的想法。”
白擎夜说话的语气很沉重。
“削藩?”
叶宸心念一动,“莫非皇上起了拢权之心?”
白擎夜颔首,“大抵是这样。”
“如果皇上真打算削藩,第一步考虑的该是南疆边陲的狄永鑫。”
叶宸很快顺着这条思路,开始抽丝剥茧。
“正是,当初我放狄永鑫一马,看中的正是他的能力。”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狄永鑫果然不辱我望。
养马牧户置农炼铁,把南疆建设的越来越富足兴旺。
前阵子在朝堂上有人上奏折,说起南疆有部分士兵嚣张跋扈,总在附近辖镇挑事。
尽管暂时被压制住了,可终究成了隐患。”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年普通的队伍如今摇身一变,长成为一匹肥厚凶猛又蠢蠢欲动的猛虎,提防是必然。
大周国走到现在,一路风雨并不容易。
朱璟的皇位之所以牢稳,是因为数名内阁辅臣和守卫边疆各域的王侯将相共同努力的结果。
很多事利弊共存,依赖久了容易养虎为患。
这个道理朱璟比谁都明白。
作为帝王的他如果不这么做,大家反而忧国忧民。
可当他真这么做,大家又难免忧心。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也算不上,只是皇室巩固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