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凌煊面前,大王子还是有所收敛的。
但他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完全不会因为宋凌煊的出现而打乱自己的计划。“璃王有所不知,本王奉命前来查封长公主府,是因为长公主妄图谋逆,罪证确凿。
至于安阳郡主,我们只是想要请她去监察司坐坐,配合我们查证。
不过这些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
宋凌煊薄唇宛若利刃,勾起一抹冷酷的讥讽,反问道。
“一场误会么,如果真是一场误会,那么大王子你要如何解释这院子里的尸体。
你伤了这么多侍卫,难道也是误会么。”
大王子脸皮甚厚,对与那些无辜丧命的侍卫没有一点同情。
“那是因为他们一直在阻止本王查证,本王奉王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
他说得理所当然,而且没有半分忏悔之心。
叶卿颜的眸中多了愤怒之意,拳头紧握着,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毫无人性的大王子。
她唇边绽放一抹冷若寒霜的淡淡笑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一个奉王命行事。
谋逆之罪,何等之大,你们所谓的罪证,就一定是真实可信的么。”
“安阳,你这是在质疑父王,还是在怀疑本王捏造伪证!本王问心无愧,你休想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诬陷于本王!!”
大王子表现得像极了一个被冤枉而憋屈的人。
但实际上,他明明清楚的很,那些罪证,压根就是孟家那些长辈伪造出来的。
叶卿颜本就知道,不止大王子不想将储君之位拱手让出,就连那个南疆王,也是个狡诈阴险的。
派禁军掳走了宫云修和父亲,就是为了炼制蛊兵。
师傅说过,炼制蛊兵必定会牺牲很多无辜的人。
如今南疆王的做法,实在够卑劣。
说什么调查谋逆之案,根本就是寻机除掉她和母亲。
“且不说谋逆之罪要通过三审后方能定罪。
今夜你们突然带兵前来,倒更像是在滥用私刑,滥杀无辜。
你说母亲谋逆,即便真找到了罪证,也得先交由监察司。
若是真要拿人,也得由监察司执行,什么时候轮到大王子你来抓人了。
如今你伤我府中无辜人之性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看来你得去监察司好好坐坐了。”
“什么无辜!安阳,你少在那里混淆黑白!!
本王杀的都是有罪之人,这些人,长公主府中的所有人,从上到下,都是谋逆之人,也包括你!
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大王子放着狠话,一点儿也不显得心虚。
他现在有南疆王撑腰,什么都不怕。
而且今晚姑母不在府中,此刻,正有大军前去西营捉拿。
她们母女,这次死定了!
宋凌煊见这南疆大王子如此无法无天,便忍不住想要直取他的狗头。
但是叶卿颜却阻止他。
如果现在杀了大王子,只会适得其反。
毕竟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
“璃王,本王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你是齐国人,恐怕没有这个权力来管我南疆的事。
来人,送璃王殿下回行宫。”
大王子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敢和宋凌煊叫板,或许是仗着自己带来的人多。
因为宋凌煊所带来的侍卫,人数才不超过二十个。
凭着这点信心,大王子的气场全开。
段衍说得没错,成大事者,不能总是瞻前顾后,怕这个怕那个的。
他不能够毒害自己的父王,现在更加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