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晚挨了三十板子后,被宫中的侍卫送回了陈府。
陈侍郎和陈夫人见陈晚晚被打成这个样子,心都碎了。
陈府的管家立马去喊来了城中最好的大夫。
陈晚晚擦过药,趴在床榻上唉哼不断。
床边,陈夫人心疼女儿,眼睛都哭肿了。
陈侍郎虽然心疼,但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他对着陈晚晚就是一通指责。
“好端端的,你去推璃王妃做什么,她现在怀了身孕,你怎么还敢推她,你真是糊涂!”
陈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埋怨陈侍郎。
“老爷,晚晚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孩子虽然有错,但也不能把她往死里打吧。
我的晚晚,可心疼死娘了……”
陈夫人坐在床边,心疼不已地替陈晚晚擦了擦汗。
女儿受了这样的罪,她这个当母亲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侍郎看到陈夫人这般不知轻重,顿时气从中来。
“少说两句?你居然还让我少说两句!女儿就是被你给惯坏的!
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叶卿颜。
这挨了顿打都是轻的,连累了陈府,你我都没脸见祖宗。
你也别在这儿哭个不停了,明儿赶紧烧香拜佛去,祈求那孩子没事。
我今天就把话摆在这儿了,那孩子要是有什么,我们全家老小的命都不够赔的!”
“父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陈晚晚的伤口扯着痛,话也没有说完。
陈夫人越发痛苦。
她站起身,扼住自己心外的衣裳,悲愤不已。
“你听到了没有,晚晚说不是她推的。
她叶卿颜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吗,晚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跟她拼命!”
“啪!”
陈侍郎一个巴掌甩到了陈夫人脸上,气得脸色铁青。
“你还敢跟人家拼命,好,你去,你只管去,但你别连累我……”
陈夫人被打了一巴掌后,瞬间就安分许多。
她只能坐在床边抹眼泪,哭泣着。
“这日子没法过了。
晚晚啊,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推人家……”
“娘,真的是叶卿颜自己摔的,我就是轻轻碰了她一下。”
都怪那该死的帐篷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那个时候松了一根绳,害的她以为要倒了,所以就推了叶卿颜。
陈侍郎不信陈晚晚所说的话,他变得更加怒不可遏。
“你还死不承认,那么多人看到你推的璃王妃,太后也看到了,难不成他们都是在冤枉你吗!”
“太后年纪大了,她老眼昏花,其他人离得远……”
“你给我住口!混账东西,你居然敢对太后不敬,你是要作死啊你。
明天,你明天就给我去璃王府外跪着去,我赔了这张老脸跟你一块儿跪。”
陈晚晚一听父亲要让自己下跪求原谅,心中满了抗拒。
她才不要给叶卿颜下跪。
就算她真的害死了叶卿颜,也不会有任何愧疚的。
叶卿颜那个贱人该死,她死了,对谁都好。
“我不跪!凭什么,我为什么要给她下跪,她就是个贱·人!
我巴不得她的孩子出事!
我只恨没能让那些木头倒下来砸死她!
她本该死的,她该死——”
陈晚晚冲着陈侍郎咆哮,眼中的恨意如滔滔江水。
这是她的心里话,让陈侍郎和陈夫人瞬间呆住了。
他们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这么恶毒。
而与此同时,璃王府内,江鹤来正在为叶卿颜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