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小美人所放之箭,为了避免伤人,刻意朝着天空放的。
可是她这匹马却受伤了。
麟驹不仅仅在陆地之上奔疾如雷,亦有天生神通,吐云腾飞,是九州大陆之上,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兽。
说到这里,李且歌眼底讥笑愈发深浓“可是也不对啊,你不是喜欢我哥的吗?怎么太子选妃的消息一出,你就这般火急火赶的入宫来了,还这般高调?原来你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嘛。”
“废话少说!”王言清恼怒道“此麟驹乃我师父为南河之畔的异兽森林所补,天生便有着珍贵麒麟血脉,驯服极为不易,可今日为你马车之中的暗箭所伤,你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继续进宫见到太子殿下!”
李且歌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想见那阴沉沉的太子殿下了,我讨厌男人,你知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太子殿下痴心不改,念念不忘的可是马车里的一个小美人,嘿嘿……”
她面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而伤你这头野畜生的,也是那位小美人,想拦路打劫,在她面前,你怕是还没那本事!”
王言卿皱起了眉头,旋即冷笑道“哼,不过是你李且歌房中的一个玩物罢了,箭术上的功夫的确不赖,你倒是培养出了一个不错的家伙出来。”
恶毒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无法在箭术之上有多大的成就,只能变着法的培养自己的玩物,在玩物身上找到自己的归属感与寄托。
斩马刀染血之后不去归鞘,愈发放肆的扬刀斜斜划下。
兹啦布帛割裂的声音格外清晰,被刀锋割断的门帘很快被宫廷之中的寒风席卷飞远。
王言卿目光戏虐的看着马车之中所坐着的两人,“哟?还是两只小宠物?李且歌你这口味可真是日渐变得愈发挑剔了嘛。”
视线流转之间,她看到了陵天苏膝盖上横卧着的一张漆黑玄弓,眼神瞬间如霜如雪,杀意悄然锁定在陵天苏身上。
陵天苏看着李且歌,平静道“好奇怪。”
李且歌灿然一笑,“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头小母龙在城头之上遇害是大事,有那妖道坐镇,自是不会让当日一战的消息轻易走漏出去,以免造成没必要的皇城恐慌。”
与南河义曲一战且获胜的消息并未被镇压,如今这选妃大会倒也不用继续下去了。
自然也更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来上门挑衅了。
陵天苏苦笑道“应付这些人,其实真的很麻烦。”
“这些人?”王言卿怒极反笑,手中斩马刀凌空厉指陵天苏,晶蓝色的神秘符线在刀身之上蔓延开来,女子识海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精神念力与铭刻在刀身之上的符力交织出一股寒冷的气息。
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危险,眯起眼睛,冷声道“我的师父,是越国最伟大的剑符师,你将应付二字用在我的身上,可是会送命的。”
似是感受到了身上主人的杀意,麟驹炯炯有神的一双硕大眼睛瞬间变得无比狰狞起来,被风雪吹顺的鬓毛狂舞成根根钢针、蓄势待发的可怕模样。
在它发怒的那个瞬间,天地间的风雪变得愈发狂暴,风声如恶兽惊吼,乌云密布压得极低的天空,云气似乎都降临在这凶兽周身,酝酿着风云肃杀。
利齿与獠牙对准了陵天苏,似是待主人一声令下,它便一口吞咬撕烂眼前的所有碍事者。
陵天苏淡淡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那是天生上位者的绝对血脉压制,就像藏在云层之中的神明,俯瞰苍穹之下的雄鹰。
雄鹰再怎么凶戾,也难抵云端之上的一抹神威气机。
王言卿感受不到那一记眼神所释放的力量,李且歌亦是感受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唯有容秀,似笑非笑的眼神深处里带着高深莫测,却被眼神表面火热的憧憬与仰慕,掩饰得极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