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进不去吧?”
苏邪目光一下变得无比锋利“你说什么?”
“弟子该死!”湫乐立马磕头,忙道“弟子的意思是,昨夜世子归家,叶公知晓此事,命他不得与合欢宗有任何瓜葛,世子不听,宁愿受五百戒鞭,也不肯退让半分。宗主……宗主若是前往叶府,怕是只会给世子带来更大的麻烦吧……”
苏邪瞳孔微缩,握着瓷器盅蛊的手指骨节透着一股子苍白之色。
湫乐默默闭嘴之后。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安静地连针尖落地都听得真切。
须臾,苏邪将盅内的红薯粥安静喝完,盯着食盒内的水晶饺子和葱油煎饼发了一会呆。
湫乐最后一番话,宛若一把锋利的尖刀插进了心口之中,身子每动一下都疼得厉害。
她低声缓缓“你先下去吧?”
湫乐目光一转,‘好心’建议道“虽说宗主不好去王府走动,需不需要弟子悄悄去一趟王府,将世子给请过来。”
“请过来?”苏邪眼底静水深淌,桃瓣迷幻,瞧不清眼底的真实情绪,只是拿着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勾眼看她“请过来,你想如何?”
仿佛这一瞬心思被瞧透了个干净,湫乐心脏宛若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一般难受,她面色苍白道“弟子……弟子是一心为了宗主好。”
苏邪淡淡瞧了她一眼“不要多事。”
“是,弟子告退。”
听着苏邪愈发危险的声音,湫乐不敢久留,恭敬行了一个告退之礼,便退出屋外。
转身之际,她那双恭顺谦卑的眼神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她伸手摸了摸微勾的唇角,那唇角的笑透露出丝丝的邪恶,媚悦流俗。
苏邪一一将盒中食物吃干净,每一份食物不多,却做得都很精致认真,很显然陵天苏清楚知晓她的食量,将最后一口饺子吃完,刚刚好。
不饥不撑,胃里腹中,都洋溢着暖暖的温情味道。
屋外阳光渐起,将大半天穹照亮。
苏邪抱着食盒,赤着小脚躺在地上,蜷缩成小小一团,一时之间也不知该继续做些什么好。
想他。
想见他。
想继续像平日里肆无忌惮地调戏他。
可是她不可以。
正如湫乐所说,她去了王府会给他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而她,亦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他过来。
她能够嘴上对隐司倾硬气的说着,她不会嫁他
。
她更不会遵循世间礼法,但凡她想要他了,自会用尽一切手段勾他过来。
不论他这会儿是否心中有她人,只要是她想他的夜晚,那么这一夜他就只能属于她。
可是入京已经有七日了,这七日以来她低估了那只小狐狸的厉害,每日每夜都在她心头蹦跶,时不时就在她脑海中窜出那张可恶有好看的笑容来。
想了七日,念了七夜。
可是她始终没有招花喊他过来。
如今骆轻衣危在旦夕,在这个时候喊他过来,只会令他更加分心受累罢了。
她在天下人眼中,是个祸国殃民的可恶妖女。
可是没人知晓,她为了他,其实可以很懂事。
……
……
“你怎么了?”感受到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掌微微一僵,骆轻衣不禁好奇回首问道。
春风大好,柔软的柳枝在晨风中飘曳。
此刻,陵天苏正撑站在她的身后,掌着骆轻衣的身子以免她不慎摔倒,两人手中共执一线,长线尽头,纸鸢高飞。
日日下棋也是乏味,陵天苏帮她放高了纸鸢,线再交予她手中,一同发玩。
只是骆轻衣看不到,方才天色一暗,天地倾月线芒飘忽散去的异象。
陵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