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捕捉到了一缕极其细微的血腥气味。
她隐隐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总之有些不安,甚至是难过。
她喃喃道“度过去……哪里还能够度过去,我怕是要浪费你这一件珍贵的斗篷了。”
陵天苏写着“浪费什么?到时候轻衣你的病好了,可不许忘了我。”
骆轻衣笑了笑“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
“不说这些了,还要继续看《奇丹碧火录》吗?”
“嗯,有些炼丹手法我想试一试,我可不可以碰一碰药炉,让我试一试?”
“现在不成,不过三日,三日之后,你身子好些了,我便给你准备一个小药炉。”
“嗯……谢谢你。”
陪轻衣下完几盘棋,便已经日下山头。
整个永安城都是一片昏黄的景象。
陵天苏喂她吃了一些自己酿制养神的灵露,为她按摩穴位,让她安静入睡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返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牧子忧在他房间里等他回来,做了一些家常小菜,蒸了两壶小酒。
自从知晓自己怀有身孕醒来之后,她便请了黄侍慕影为自己诊脉,值得庆幸的是,腹中孩子并未因为千年醉而有不稳的危险。
但令人遗憾到想哭的是,她的千年醉虽是在陵天苏的有力帮助下给彻底解了。
可是肚子里的胎息怕是在醉光阴的影响下,要千年以后才能够继续生长了。
气得她差点掀了桌子,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哇哇难过大哭了好久。
她的狐狸相公第一次不是同她一起,这件事本就是她一直以来解不开的心结。
如今好不容易要有跟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是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结果来上这么一个令人打击绝望的消息。
牧子忧的小心肝有些承受不住。
听到推门声,她正准备同他说起此事,可当她目光落在陵天苏身上,面色忽然大变,赶紧过去将他扶住。
因为她已经看到,他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地上淌的一路醒目的鲜血。
猩红的色泽几乎剐痛她的眼睛。
看到他整个背衫湿透,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你又做傻事了。”
陵天苏笑了笑,指了指床榻,道“子忧别哭,不过是一层皮毛罢了,你扶我在床上趴一趴,帮我上点药,我如今
觉醒了小木仙灵体,吃些补充气血的药睡一觉便什么都好了。”
牧子忧知晓事情哪有他说得这般轻巧,狐狸皮最是宝贵。
更别说他还将半身精源尽数渡在了皮囊上,不用猜也想得到他是拿去给轻衣御寒了。
她磨了磨牙,又是心疼又是愤愤“我从未见过哪个笨狐狸会把自己的皮给扒下来做衣服的。你这伤势怕是有半日了吧,痛成这样还不回来处理伤势,还待在院里头陪她逗闷子,你痴傻也要有个度好不好?”
陵天苏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知晓她伤心,有心逗她笑,现出尾巴就去勾她屁股,笑道“醋了?当初让我娶轻衣的可是小姑奶奶你啊?别醋了好不好,我的皮子给了她做斗篷,现在拿我的尾巴给你做围脖好不好,你看以喜欢哪一条,自己挑。”
他做出一副十分大度的模样。
牧子忧当真是好气又好笑,伸手好没气地去拨开他臭不要脸缠上了的尾巴。
目光却是忽然一闪,轻咦一声,化推为抓。
掌心轻柔地托住他的一只尾巴,举在面前仔细端详了一阵。
她秀眉凝重,办响后,幽幽道“天苏,你这尾巴上的毛给谁拔了,怎么秃了这么一大块?”
“啊?”陵天苏双眼发懵,心道自己只扒了背上的皮毛,没有动尾巴啊。
怎么可能秃了。
牧子忧目光一凝“不对!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