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天苏正欲将剑收好,却被牧子忧拦住“此剑既然有灵,自然得认真对待,需得贴身养藏感悟剑心才是,不可随意扔置在空间界宝之中,更不可有剑无鞘,如若不然,你将此剑交予我,我替你造一把与之相配的剑鞘来。”
陵天苏有些惊讶“你还会锻造剑鞘?”
嘴上这般问着,可他仍是毫不怀疑满怀信任的将这把剑递交在她的手中。
这般下意识的信任举动,真的很让牧子忧有些感动。
这把剑绝非常品,光是能够蕴养成本命道兵这一点,便可另这世间绝大部分的修行者们视之若命。
可他却是想也没想的就递给了她。
命小灯寻来剑盒,小心存放安好,她道“我不会可以学啊。”
其实她心中想着,再过几日,他必会与那位精通炼器的公主殿下有所交集,她想在她之前,替他锻造出来一把剑鞘来。
陵天苏并无多大意见,他笑了笑道“继续方才话题,你可知这把剑是从何而来?”
牧子忧低头认真思索一番,道“莫不是从胡铁匠那所获?”
陵天苏道“聪明,不过并非他亲手赠剑于我,而是王渊大人千里送剑,当时我收到这把剑的时候,还是一根铁锈长剑,活像根烧火棍,收到此剑的时候,别提我心中有多惊讶了。”
说到这里,他眼眸一凝,继续道“因为在那日约酒共赴听雨轩的时候,我在胡铁匠的打铁棚子角落里,正巧看到了这根烧火棍
后来稍加揣摩,便猜想到这位曾经与我一同喝花酒的铁匠,原来是一个大隐于世的高人。”
牧子忧笑道“你猜到他是个高人,又可知他的真实身份是何人?”
陵天苏捏了捏她精致鼻尖,笑道“看你这得意的小模样,定是查出了什么。”
牧子忧不可置否道“你当我在这皇城一年多以来真的只是宅在这听雨轩中弹弹琴,喝喝茶的?
在半年以前,我便注意到了这胡铁匠的不对劲,直至一个月前,我动用听雨轩暗门势力,终于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说起来,与你还真是颇有缘分。”
“怎么说?”陵天苏眼角一动。
牧子忧含笑道“九大世家之中,你盘算盘算,都有那几大姓氏?”
陵天苏眼眸登时大亮“胡?!”
“不错,正是‘胡’,而这位胡铁匠,则是胡家家主的长兄,名为胡不器。
当年与家族有着激烈的意见分歧,便自行离家闯荡,造就了一身好的炼器本领,更可怕的是他的修为……”
说到这里,牧子忧眼底佩服,看了一眼陵天苏道“你能够想象得到,在这大晋之中,凤毛麟角般的通元境,屈指可数的道级炼器师会甘心屈尊在平凡的市井之中,帮人打铁锻造,甚至为了几辆银钱,甘愿让那些富家子弟任意辱骂羞辱吗?”
陵天苏苦笑不得道“这些隐世高人性格可真是都有些稀奇古怪的,记得当初我与他喝酒,他脾气自是极好。”
“自是极好……”牧子忧笑了笑,道“倒也不尽然,若是脾气好,他又怎会在一怒之下,甚至无视天子威严,将东宫太子给一刀废去锦绣前程。”
陵天苏脑袋歪了歪,瞬间联想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道“不是吧?”
牧子忧点了点头“就是,所以我很不高兴。”
如此一来,他便又要和那位公主纠缠不清了,当真是好恼人啊啊啊啊……
陵天苏自然是记得皇宫里的那件丑闻。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位嗜酒如命的打铁汉子,居然会是秦紫渃的师父?!
不过仔细一想,通元境,道级炼器高手……倒还真的符合秦紫渃师父的种种条件。
“如此说来……”陵天苏小心翼翼的问道“由紫渃公主出面,这位胡铁匠……也是手到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