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战斗以来,发生了不少令人恶心的事。
不过这依旧改变不了他能够获胜的事实。
锁陨丹暂时让他恢复实力,但那却是有时间限制的,他的攻击越是恐怖,元力消耗得救越是迅猛,只要待到药效完全消失,他便毫无还手之力了。
自他的双掌之上,吞吐出白色元力,还未等那漫天流火刀意坠下,在双掌之上,已然形成浓云凝重。
厚厚的云层一层叠一层,舒卷白云自如,其中一座漆黑山峦若影若现。
坠落的流火落入云山之中,不见任何涟漪动静,无声无息的就被尽数吞噬其中。
四方响起惊叹之声,暗道这潇竹学院绝学“叠云山”已然被孟子愉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挡下来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击,当真不愧为潇竹学院第一人啊。
然后,比起惊叹的众人,孟子愉在此时此刻,心中却是升起一股毛骨悚然极为诡异的感觉。
他深知“大秋落雨拳”的强大之处,而急坠而下的攻击,不论是声势还是威压,都绝不可能是“叠云山”能够如此轻易接下的。
他的感知告诉他,坠落而下的每一道刀火,知道接触瞬间,他竟是感受不到一丝实质的力量。
就像是……幻觉一般。
幻觉!
孟子愉心头陡然一震,好似被一记大锤锤中一般,惊觉过来。
如此想来,那便一切都说得通了。
一个人,再怎么天才,再怎么妖孽,也不可能看到对手施展一次攻击手段,就能够仿造七八分的。
更何况这还不是寻常的攻击手段,而是世间极为罕见难修的高阶功法。
如果仅仅只是幻术,那么便无一丝杀人的能力,他为何要这么做?
惊疑的念头刚刚升起,孟子愉下意识的往陵天苏所站之位看去,只见他依旧保持着持刀而立的姿势,只是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孟子愉头皮顿时一麻。
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化作虚幻。
在他空门打开的背后,沉重刚猛的刀风仿佛将这一片的空气全部抽干,刀锋裹着强大的风流。
叠云山对于元力的消耗有着极为磅礴的要求,如今,孟子愉头顶着云层与大山,即便要撤势也绝非一时半会的功夫。
而陵天苏的刀,沉重且快。
孟子愉瞪大的双眼瞬间赤红,有触目惊心的鲜血从他口鼻之中喷涌而出。
陵天苏的道并未落实,因为他有意留手,在触及孟子愉身体前一分时,凛冬刀便稳稳停下,但刀锋上的暗金之力却已经全部加注到他的体内。
二人头顶上方的云层大山骤然崩毁,持续坠下的流火也化作无数虚幻的萤火,只见孟子愉后背凹陷出一个恐怖诡异的弧度,整个人,就像是弹弓上的石子一般,激射而出。
轰!的一声。
符文光幕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凹陷,凹陷之中,是重伤昏迷的孟子愉。
嗤!的一声。
直到现在,那把高空之上的静观剑才后知后觉的坠地深插残败的大地之中。
事实果真就如陵天苏所言,孟子愉错过了拔剑的时机,便再无机会拔出这把静观剑了。
观试的各方修行者本,不是当事者,自然感受不到那漫天流火其实是幻术所化,所以在他们眼中,这孟子愉就败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震撼无语无语的群众里自然也包括顾瑾炎,他早在孟子愉飞出去的瞬间,手里正啃着的一颗小香梨都不自觉的捏成了一堆梨渣。
人群之中,隐世宫一众弟子早已蛰伏其中,看到这一幕的武华生,没有流露出旁人那般震惊神色。
他目光阴沉得好似封印了一只凶兽,阴厉的眸子倒映着陵天苏持刀而立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