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连她的名字都还没搞清楚,就来随意勾搭,这么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还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小子,你还是回家多吃一口米饭,再出来学人追女人吧。”
陵天苏转过头,却见一布衫男子倚站在墙面,一脸轻蔑的看着他。
此人正是那日被一颗松子打落在地的寒门子弟。
叶离卿好像说他叫周儒,曾当众示爱过那位蒙面女子,却遭到拒绝。
对于这等不懂一丝元力修为,只懂腐朽念书的酸秀才,陵天苏本就无多大好感。
虽说他平平无奇却能够当众示爱,多少勇气可嘉,却遭人家姑娘拒绝后,仍是死缠烂打,更是做起了墙上君子,这就未免有些令人不齿了。
看他额角那一点红印以及身上略显狼狈的泥屑,想必又是被那蒙面女子身边的小丫头用松子从墙上打了下去。
陵天苏不禁摇首,此人,配不上那位蒙面女子。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陵天苏自然不可能去多管闲事,对于他的冷嘲热讽,陵天苏也懒得与他反驳,转身便走向叶离卿曾经带他走过的通幽小径。
看着一句不语的陵天苏漠漠离去,周儒更加不耻,不由冷笑一声,却没有就此放弃离去的意思,眼神偷偷向器宗门内投去,似乎仍想再去触触霉头。
每每他去那位窗边,无不例外,每次都是被一枚小小松子狼狈打摔。
这次,她们一定想不到,这次自己吃了一次亏以后,会再次折返,这样自己撬窗锁的成功率不就大上一分?
嘿嘿,待那丑陋女子见了自己英俊模样,岂不春心泛滥,直接投怀送抱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周儒不禁纠结万分。
一年前,这女人的模样出落得的确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连他都不禁为之倾倒。
之前的追求倒也是真心实意,不过经过那次有意安排的意外后,她毁了容貌,不再复当年美丽。
一张丑陋面容,他见了就反胃,若不是看在她的尊贵身份,以及那位大人的要求,他是万万不会吃饱了撑的前来自讨没趣。
但一想到此事成功后,等待自己的荣华富贵,他就心痒难耐。
丑点,没关系,若是娶了她,有了那位大人的扶持,从此以后,他便前途似锦,扶摇直上,有了权势,还怕没有女人么?
想到这里,周儒嘿嘿一笑,再度窜入了器宗大门。
别人见不得她,可他身后有贵人相助,进入她阁楼之外,轻而易举。
陵天苏穿过小道,来到阁楼门外。
有了周儒额角红印证明,他便知道,今日他运气很好,那位女子,今日应该在器宗。
只是那名侍者不相信陵天苏所说的话,不愿传话清楚那位女子,他便只好用叶离卿的方式前来找他。
陵天苏不禁面露难色,此地毕竟是为女子闺房,上次虽有尴尬,但有他妹妹这位女子在场,倒还好说。
如今却叶离卿不再,他身为一位男子还带了一位一脸杀气森森的赫连,这门倒是怎么也敲不下去了。
就在陵天苏为难之时,木门之内,传来一道柔和声音。
“叶公子既然来了,有何必一直立在门外,进来吧?”
说话的,自然是那位蒙面女子,她符器双修,神识力量异于常人,即便隔着一道门,她亦能感应到门外有人。
而她长年在此炼器,因为身份原因,器宗内基本无人敢扰,唯有那不长眼的周儒,屡屡来此碰壁。
不过即便是那周儒,也不敢直接从大门而进,也只敢从在窗户一角,干些偷偷摸摸之事,真是枉读圣贤。
而敢来此的,无疑也只有那位托她修复玄器的叶家世子叶陵了。
“呃”陵天苏面上略略尴尬,只好先轻敲两声木门,然后再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