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臣人们的眼中,甚至有时候都隐隐将她定性为只食人血身躯以及灵魂的鬼婴。
直至那半颗葡萄彻底放入了口中,人们仍未能够反应过来。
整个殿堂安静极了。
只有吴婴细细咀嚼的轻微声音。
由于殿堂过分安静,以至于那轻微的声音在人们耳中扩大的很多倍,他们心脏冰寒,仿佛御座上的太子殿下不是在吃葡萄,而是在吃什么更为恐怖的东西。
殿下吃了?
竟然真的吃了?
那个像狗啃一样的食物?
羞辱意义十足的食物?
皇子吴璋甚至都觉得近日以来他这太子皇弟脾气性格变得极为反常。
自从那日择太子妃会试过去以后,吴璋心中那名白月光银发美少女自从入了太子殿以后,除了当晚寝宫之中传出了人们都懂的声音。
吴璋听着那动人婉转的嗓音,简直不敢想象殿内是怎样的情景。
他只知道,那一夜,他生不如死。
也是此事,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分明夜间,殿内还会传出时而的声响。
可是直到次日清晨,那名少女就仿佛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一般,就如泡沫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与之共度一殿的吴婴,对于这个叫屈篱鸣的少女止口不提,分明是他们越国的太子妃,却如抹杀般消失,吴婴却半分交代都没有给自己的子民与朝臣。
以吴婴这种冷血暴戾的性子,极有可能在极为粗暴残忍的以非人折磨的手法将那少女宠幸完了之后,便觉无趣,随手给杀了。
不!
以他这个皇弟的冷血性子,直接吃进肚子里都极有可能!
如若不然,一个好生生的人,怎么会一点气息痕迹都没有的就消失得如此彻彻底底,无迹可寻。
自打那次以后,吴婴也就变得极为奇怪。
虽然具体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可吴璋就是隐隐觉得他这位皇弟,眉眼间的味道有些不大一样了,容颜轮廓也变得有些分明与温柔。
吴璋觉得活见鬼都没有这么惊悚与可怕。
朝堂一派安宁。
吴婴在众目睽睽之下,丝毫未察旁人那震惊悚然的目光,再度拈来一颗葡萄。
楚萱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突然起身说道:“太子殿下,您不可以吃了。”
在这片国土之中,还无人敢对吴婴说‘你不可以吃’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纵然是吴婴的生身母亲也不可以。
众人心中无力想到,这个女人,到底要挑战吴婴太子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到什么时候。
吴婴目光淡淡扫来,并不如何冷酷,只带着些许茫然与迷惑,手指间的葡萄就这样堪堪停在了唇前。
吴璋的面色变得极其古怪。
这反应……
简直像极了当日太子妃会试是对待那位屈姑娘的态度一般。
楚萱并未感受到吴婴的敌意,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说出了世子殿下那个古怪的要求:“我家主上说,这礼并非是无偿白送的。”
此话一出,楚萱就迎来了无数道看白痴般的目光,她硬着头皮道:“您……您得支付一个铜板。”
感情你这千里送葡萄,礼轻情意重,末了还得收一个铜板。
这又是何深意?
殿堂之上,不少年迈富有学识的幕僚官们,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
不论是南晋世子,还是那位慕容女帝,既然特意派人送这一盒葡萄,自然不可能如此儿戏,若是只为戏弄他们的太子,那手段也未免太过于可笑拙劣了些。
其中,必然有着让人无法看透的目的与杀机。
楚萱背后主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些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