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知道的人绝对不多,甚至就连那些狼主的孩子们,因为狼主的妻妾甚多的关系,可能也不清楚各中隐秘。能知道这些事的人必是特别关注了雪兰的人,这样的人,能少一个就应该少一个。只是在那之前,他还是希望能多套出些消息,“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需要从哪里听来,这一连串的消息,拆开之后哪个也不是秘密。草原上怎么对待奴隶不是秘密,雪兰和狼主之间的关系不是秘密。唯一需要打听一二的,只有努伊萨的出身。可你既然敢在市集里绑她,自然该知道我们是和她一路走来的人,在旅途中她和我们说过些什么,都不奇怪。”话,半真半假。洛萨的说词说不上假,因为这些消息他确实是分开听来的,虽然来自同一个人。而将其串联起来的也确实是他,尽管受到了别人的暗示。这都无关紧要,因为伯爵的这番话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多聪明,他只是不希望牵连进来其他人。
“不奇怪,这些都不奇怪。哈哈,好,那现在唯一让我奇怪的是,你们,怎么还活着?放箭!”弓弦离手,箭若飞蝗,对于这些精通骑射的草原人来说,这个距离站立不动的靶子,根本不需要瞄准就能射中。他们没有任何失手的理由,没有人可以救下这两人。
人不行的事,太多。天不行的事,太少。“呼!”狂风,呼啸而过,从洛萨他们的身后,像一个无形的巨人猛然吐气般裹挟着尘埃磅礴而出。那些疾驰的飞矢被这股大风一吹,能穿透铁甲的力量立刻被卸掉了大半,准头更是零散偏乱惨不忍睹。洛萨施施然抽出战斧,随意挥舞了两下,就将几支侥幸飞到他身前的箭矢拨打推开,让其发出几声不甘的脆响。
“啊呜!”呼喊伴随着马蹄声,在风尘落定前占据了这片原野,当雪兰的人从大风里睁开眼,他们看到的,是怪叫着将自己包围起来的士兵。这些士兵里领头的,是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绿眼睛男人,在他的肩上,趴伏着一只穿衣服的黑猫。
“我们好像来的刚刚好啊。不过巫奇这一手,连我都还是第一次见。”乌维尔转头看向两人,露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