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似乎开始朝着起司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洛萨已经将手放到了战斧上,他现在很想找到那个放弃了自己孩子的男人,教他一些最基本的道理。不过在伯爵压抑不住他的怒气之前,乌维尔开口了,“我们尊重你的承诺,萨满。而我同时也注意到你的承诺其实与我们所需要的并不冲突。你可以带走这个孩子,治好他,然后在天亮之前将他带到部族东面的草原上,让他骑上黑色的牛。”
阿塔和洛萨都被头人的话所刺激,几近直接亮出武器,因为在他们看来,将刚刚治好病的孩子送去死,和没治好病送去死并无区别。可起司伸手拦住了他们,他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孩子会在天亮前出现在那里。”
在无数双眼睛的凝视中,起司带着两位同伴还有他的病人离开了中央篝火。那孩子的母亲没有跟来,因为法师三人并不是部族的成员,他们在不受欢迎时还可以一走了之,而她不行。失去了部族,就失去了全部,这是草原人都知道的道理。所以他们大部分时候比苍狮人要团结的多,因为苍狮人的团结是聚集在一种集体性的荣耀感下,草原不讲荣耀,寒冷和饥饿比任何荣光都更能唤起人们对集体力量的推崇,而这种团结并不总是完美的,它也会制造出被作为祭品的孩子这样的悲剧。
等起司他们带着这可怜的孩子回到萨满的小屋时,这孩子已经几近崩溃。好在巫奇的帐篷里本来就有让人昏睡的药物,失去意识,有时也不是件全然的坏事。
“你不该带他回来的。这件事所带来的影响会比你想的要深的多。”萨满在看到起司他们的表情后立刻了解了发生的一切。
“你说的太迟了。在很早以前,我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