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的波澜或旋涡,于一条大河而言,都只是它连绵岁月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瞬间和片段。
时间的流逝,在物质界有很多表现的形式。
而恒星所赋予位面的光与热,无疑是最难以令人忽视的那种。
当那被某个散发着幽幽翡色的时间轴所串联起来的恒星,完成了某个阶段的轮转之后。
那曾经为之热议的话题也不由得变得黯淡起来。
没有什么是不可或缺的……
“砰!”
斑斓的星火,在天空中交织出破碎的痕迹。
人们眺望着那缭绕的烟尘,或沉醉在岁末的喜庆中。
过往的痛苦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再那般沉重,那些曾经为之痛恨的事物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往常较为罕见的猫状星火,在这个岁末忽然变得泛滥起来。
这当然不是出于全然的敬畏:
它往往只在路过神庙时,便宜行事、惠而不费的祭拜有所体现。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人们发现了它其中蕴藏的力量。
那与神明所赋予的强大、立竿见影的威能不同,它更像是一种泛用于所有对象的福祉。
一如恒星未曾向凡物收取光与热的使用费用,是一种无须投入什么的所得。
大抵这与长者并不需要信仰有关。
而一切的恩与慧,只是那存在于祂闪耀意志中的悲悯罢了……
广白混在人群中,比起那些奢靡、盛大的宴会,他更喜欢这种充斥着喧嚣、嘈杂的礼庆。
人们脸上洋溢的喜悦与期望,让他能够更为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职责的沉重。
他不是师尊,他没有仅仅依靠名头,就能令虚空生命退避三舍的威能。
广白摇了摇头,他向来不是伤春悲秋的。
只是,人总是如此。
“今晚有时间陪我看星星吗?”
广白回过头,看向一双期待的眼神。
他笑了笑:
“以后会有的。”
现在,我为长者看护群星……
…………
…………
“啧。”
世界树下,看着自己某个铁定进不了爱神教派私人小聚会的弟子,某长者不置可否地啧了一声。
他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做。
只是偶然,他也会关注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两个弟子。
尤其是对于人生的大事方面。
当然,就目前来说,两者都有些微微的困难就是了……
易春将目光从翡翠的诸界中抽离出来。
他并不全然支持广白这种带着浓烈救世主倾向的想法,但也没有干涉对方的选择。
时间会磨砺掉一切不规则的、粗糙的东西……
最终的你,会剩下什么呢?我的弟子……
易春眺望着深邃虚空,身后的世界树一如既往地沉眠着。
虚空自然不会予以易春答案。
当然,对于答案究竟是什么,易春也不那么迫切。
他早已经跳过了凡物对于时间的那种急促的、紧迫的观念。
一年或者一个纪元?
在可以随意支配、修改、甚至是回溯的情况下,它们的差距好像变得不再那般宏大。
下一瞬间,易春摇了摇头。
现在,他已经将诸多的琐事安排得差不多了。
确切地来说,他对这些被他的概念所收束过来的位面,也并没有进行太过紧密的干涉。
在广白尚未到来之前,他只是与其中的一些位面意识保持着联系。
这是一种某种意义上的互惠——易春需要这些位面认可他的概念,让他能够完成最终的自我收束。
而那些位面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