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怎么就……
司昳瞧着满面悲戚的丰磲,只见他两滴晶莹从眼眶中掉落,随即转过脸去不再看。
“丰管事!殿下没事!没事!”
刘护卫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大,震的周围护卫耳中嗡嗡,府门外经过的卖货郎听见这一嗓子,不由自主的挺住脚步,看着紧闭的府门。
刚刚说什么?
殿下没事,没事?
是出了什么事吗?
卖货郎疑惑间一条腿迈上台阶,竖着耳朵听着府里的响动。
“干嘛呢?你这小老儿不要命了?”
卖货郎吓了一跳,脸上顿时褪了血色,回头一看,发现是一起走街串巷的小贩,松了口气,然后迈上台阶的脚收了回来。
“嘿嘿,我就是听一听,刚刚这府里好像是有人再喊……”
“是吗?”小贩闻言也听了一会儿,可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这下卖货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耳挠腮起来。
小贩摇摇头笑道“你呀,我看你今日起的早,脑子还没有转过来。”
“去去去,”卖货郎扛着扁担超过小贩,走在他前面。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紧闭的府门被打开,一道身影从里面急奔而出。
丰磲跪在床榻前,抹着眼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司昳凑近了,才听的清楚。
他说“还好没事”。
司昳直起身子,也看向床榻上的人,忽而皱起眉毛之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次胆子这么小?
难道以前都是纸老虎?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两个人的说话声。
“别拽了,别拽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可经不住你这样拉扯!”
“诶呀,你快点,再快点,我们殿下可等不了了!”
身着灰褐色素袍的老者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一个袖子被护卫死死的拽在手里,见说不动他,便抽空用另一个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司昳同丰磲转过头看向门口。
一个花白头发,蓄着长长胡子的老者走了进来。
已经到了门口,护卫无令不得入内,早早的放开了手。
老者怒哼一声,用力的甩了下衣袖,迈步走了进来。
丰磲动也没动,只看了眼来人,便转过头,一双眼睛黏在了赵乘安身上。
老者对此也有些不满,但一想到这里是哪里,床上躺着的是何人之后,不满也消散了一大半。
走到近前,先是看了眼赵乘安的脸色,随即一手执着衣袖,一手伸向赵乘安的眼睛,然后扒开眼皮看了看。
“咳咳……”
老者收回手,看着跪在床边发都没梳的人清了清嗓子。
丰磲犹如没有听见,没有理解老者的意思,直直的跪在的地上。
司昳撇了撇嘴“想不到你手下倒是挺关心你的。”
老者气的捋着胡子,不小心带下来几根胡须。怎么说也是皇子,这身边的下人怎么这般没有眼力……
老者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在床尾的角落将就着把完了脉。
“殿下他怎么样?”
老者一等眼睛,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这回怎么知道理人了!
话只能想想,真要说出来,恐怕他脑袋也要搬家了。
老者行了一礼“殿下急火攻心,才会昏了过去,身子不无碍,待我开上一副药喝了就能有所好转。”
丰磲吁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瞬间塌了下去“多谢大夫。”
老者点了点头,还算有良心。
于是又多说了两句“殿下是受到了惊吓?亦或是大喜之事?”
丰磲摇摇头,他见到的就是殿下昏过去倒地的模样,这之前事情他也不清楚,问过刘护卫,刘护卫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