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她，但……”后面的话即便华严不说，但叶长歌也明白的。

“那她现在……还有……意识么？”叶长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护心丸的药效还在，便还有一丝意识的。”华严诚恳的道。

“劳烦太医行针，我有话要和她说……”叶长歌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

华严看了看许风还，许风还点了点头，他才从药箱中拿出牛毛一般的银针，分别刺在了牡丹头顶的几个穴位上，这是人体最后的几个大穴，能将人最后的精气集中起来，但也只能维持一盏茶的功夫，最后的结果就是油尽灯枯。

施过针，华严看了看叶长歌，但并未说话，起身离开了。

华知语会意，也跟在华严的身后离开了，玲珑有些不放心叶长歌，想留下来照顾她，但被许风还拉走了，因为许风还知道，终有一日，叶长歌要亲自面对一些事情。

牡丹的意识渐渐的清醒了，但面色依旧苍白的可怕，她睁开眼入目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里，这里是哪里……”她声音粗噶，似乎像是一个在沙漠里行走的旅人。

“你受伤了，这里是太医府……”叶长歌轻声道。

牡丹转头看向她，半晌才笑了一下“是你呀，是你救了我么……”

叶长歌不敢抬头看牡丹的眼睛，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牡丹的话。

“你走的第二日，来了一位公子，说要替我赎身，我还以为是你，后来……”牡丹有些虚弱，说话的气息也是断断续续的，叶长歌可以听出来牡丹的恐惧和无助。

“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不会再回去了。”叶长歌走到了牡丹的身边，将掌心覆在牡丹的手上。

牡丹笑了笑，道“真好，我终于可以过上属于我自己的日子了，我从百花楼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身衣服，你看见我的衣服了么？”

牡丹忽然想起什么，撑着身子想起来，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才支起来一些，又倒了回去。

叶长歌忙上前，将她揽在怀里，牡丹靠在她怀里，也瞧见了自己手腕上和脚腕上的伤口。

“我是不是活不成了啊……”牡丹突然轻声问道。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叶长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她似乎魔障了一般，喃喃的重复着。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许是知道了自己的结局，牡丹反而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