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忠面上的不耐越发的明显了,他嗤笑一声道“小姐自然是将军的女儿,只不过——”
他顿了顿,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起来,半晌才压低了声音,满是威胁的对叶长歌道“只不过现下内宅都是夫人做主,将军和夫人伉俪情深,小姐的娘早些年又做过那些事情,老奴也是奉劝小姐一句,莫要不识好歹,得罪了夫人,您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即便遇事沉稳的玉墨都被叶忠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气的脸色涨红,她怒道“放肆,你胆敢如此以下犯上。”
“上?”叶忠拉长了语调,笑的不可自已,惹得一旁的小厮都窃窃的偷笑起来,看起了热闹。
“我尊贵的小姐,您饶了小的吧——”他继续怪腔怪调的嘲讽。
待到周围的人笑闹够了,他才继续道“看来小姐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啊,开侧门,把我们的小姐迎——进——去——”
后面的几个字他咬的极重,一声令下,马上有小厮上前拉扯玉墨,叶长歌眸中冷芒一闪,一枚铜钱从袖口滑落到指尖,轻轻一弹,便听得身后的骏马吃痛的一声嘶鸣,紧接着扬起前蹄,躁动不安的想要挣脱缰绳。
李伯和段娘原一直垂手候在一旁,见此情景段娘还想上前提醒叶长歌,却被人轻轻的拉扯了一下,是李伯,只见他微微的摇头,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段娘有些疑惑的看先叶长歌的方向,只见她一脸惊慌,不安的用手拉着玉墨,看似慌乱的四处闪躲,但每一步都十分的精确,既没有被马车磕碰到分毫,又堵住了那些小厮闪躲的路线。
周遭一片混乱,好几个小厮引躲闪不及,被马车撞倒,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起不来,叶长歌一脸‘惊恐’的跑到了叶忠的身后,道“管事快把这马牵走!快——”
叶忠一边闪躲一边怒道“来人——来人——快把这疯马牵走——快——”
马上有几个小厮趁着空档跳上马车,拉住了缰绳,那马被死死的勒住,再一次的高高的扬起了前蹄,叶长歌看准时机,一枚铜钱打在了叶忠的膝弯处,叶忠只觉得双腿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头顶就是即将落下的马蹄——
他大惊失色,周围的人也来不及伸手,就在此时,只听得耳边一阵劲风,眼前身影一闪,叶忠被拉出去好远,又见那人一头墨发随风飞扬,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横空一斩,将那缰绳斩断,那马没了束缚,一路朝着巷子深处奔去,那人随即跟上,身法轻盈,几个纵跃便落至马背上,俯身在马鬃上轻轻的拍了几下,那马竟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然后缓缓的朝着侧门方向踱步而来,这个时候叶长歌才看清来人的眉眼,剑眉微扬,双目炯炯严肃有神,墨发束冠,意气风发。
周遭的小厮爬的爬跪的跪,恭声道“拜见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