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娘,叶长歌转身便想下楼,却被玉墨拦住,她正色道“小姐,这火和那掌柜的脱不了干系,那段娘或许也是知情的,这是个陷阱,您不可去。”
叶长歌也有些犹豫,但是她想起那女子的眉眼和看向自己的眼神,心中定了定,她前世是个律师,一个人是好是坏,从眼神中还是能看出一二的,想到这里,她步履不停,吩咐道“玉墨,你从二楼出去,绕到客栈后面去接应我和李伯。李伯,你去房间取床被子,用水浸湿了给我。”
李伯看了玉墨一眼,拱手称是,玉墨有些恼火,从上次的事情开始,她便察觉到叶长歌性格执拗,她下了决定的事情无可变更,便也无奈的离开了。
叶长歌从怀里取了布巾浸湿了系在面上,又接过李伯递来的被子一路朝着方才发出声响的房间走去。
梁上不断的有燃尽的断梁掉落下来,被子浸了水又沉又重,好在即便有火星子掉落下来,也伤不到叶长歌和李伯。
两人一路小心前行,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正见到段娘半趴在地上,地面上都是水渍还有一个翻到的木盆,想来是她下床时撞翻了水盆,火势这才没有蔓延到她身侧,但是显然她此时已经吸入了不少的浓烟,意识已经模糊了。
叶长歌当机立断道“先把人带出去,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
李伯一把将人扛在背上,却不想那段娘一直用手指着床榻道“暗格——暗格——重要的东西——”
叶长歌几步上前,在她手指的方向摸了摸,果然有个小小的突起,用手一拉,便拉出一个红色的匣子,她抱在怀里,段娘见到东西保住,松了一口气就晕过去了。
外面火势冲天,玉墨焦急的在客栈后踱步,好几次她都想冲进去看看,但是小姐吩咐了自己在外面接应,正不知所错间,便见到客栈中冲出两人。
正事李伯和叶长歌,还有昏迷的段娘。
“可是有人前来探查?”叶长歌一边将身上的被子扔掉,一边问。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湿透的被子浸湿了,冷风一吹凉浸浸的,玉墨把事先准备好的大氅披在几人身上才道“奴婢没见到有人来,只不过我们的马车不见了,小姐,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叶长歌不语,看着轰然倒塌的几乎被燃尽的客栈,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细节串联在一起,突兀的冷清的客栈,身份神秘的掌柜,还有这场大火,还有——
还有那对身份不凡的主仆,她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腰间,那里是她没来得及还回去的玉牌,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和那两人有关系。
但是信息量太少,一时间还理不清头绪,她便摇了摇头,又看向昏迷不醒的段娘,无奈的道“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以防有人回来。”
为了隐匿踪迹,叶长歌几人走的都是偏僻的林间小路,夜深露重,又要时时注意脚下,直到天亮她们才勉强到了天离边境的丽水城。
几人十分的狼狈,衣衫鞋袜上都是污泥黑灰,引得官道上的人纷纷侧目,叶长歌寻了个茶摊歇脚,才坐下便听得隔壁桌有人说“你们知道嘛,京城要出大事啦——”
语气神秘,吊足了旁人的兴趣,马上就有人问“什么大事?快说说快说说——”
那人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这才道“听说太皇太后怕是时日无多了——”
有人嗤笑一声“这种事情你都知道,可别说大话啊——”
周围人哄笑声起,那人卖关子不成反被嘲笑的人马上恼羞成怒,脸色涨红的辩解道“我可不是瞎说啊,听说是病了,前几天陛下下旨全天下的寻名医进宫,你们想,宫里的太医们都没办法的事情,难道不是快不行了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到是信了几分,不过还是有人不赞同的道“我看未必,这么多年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