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当燕人的这位南侯很闲没事做么,需要特意到咱们面前来摆谱夸耀?要知道,他可是和那位北侯平起平坐的。
他这是特意给人撑腰,给雪海关那位伯爷撑腰,据说那位伯爷是他的亲信,看来真的不假。
身为主子,居然愿意特意出来一趟为自己的手下撑场子拔刺。
这样想来,咱们到了雪海关后,巴结好那位燕人伯爷,部族的日子,应该不会太艰难了。”
“替人撑腰?”冬哥愣了一下,他到底还年轻,比不得自己父亲在这些事情上的反应快。
“咔嚓…………咔嚓…………”
军寨的门被打开。
“奉王爷令,召柯岩部头人觐见!”
一名传令兵策马奔驰而过。
柯岩牟等人站起身,排着队伍,走入了军寨。
一顶帅旗竖立在军寨中央,
在旗帜西侧,躺着一只体态威严的貔兽,
而在旗帜下方,
一张帅椅上坐着一名身着鎏金甲胄的威严男子。
男子原本是闭着眼的,
但当其睁开眼目光扫过来时,
即使身为年轻人颇有些心高气傲的柯岩冬哥在此时也不由得慌乱害怕起来。
这种气势,这种威严,
自己的父亲,
根本就和对方没法比!
柯岩冬哥记得自己当年曾见过蛮王,可能,也就只有蛮王,才能在气势上不逊于眼前这位燕人南侯吧。
最重要的是,柯岩冬哥还清楚,眼前这位燕人南侯不仅仅领兵打仗无人能及,其自身,更是一名真正的强者勇士!
就算不调动一兵一卒,对方想要杀自己,也轻轻松松。
柯岩牟当即下拜
“荒漠贱民柯岩牟参见靖南王爷。”
说着,
柯岩牟再度跪下参拜,
但这次用的,
是五体投地的参拜方式。
一众柯岩部贵族没人敢嚷嚷或者表露出丝毫不满,
也都有样学样,
对田无镜行大礼。
“柯岩牟。”
“贱民在,请王爷吩咐。”
田无镜站起身,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的每一步落下,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的胸口一样,带来极为可怕的压力。
而那因为没有戴头盔散落在外的白发,更是让人见之胆寒。
柯岩部族人迁移时,可是见过望江边上野人的京观以及玉盘城下楚人的万人坑的,
这些,
可都是出自眼前这位男人的手笔!
终于,
当田无镜走到柯岩牟面前时,
柯岩牟的脸上,已经在滴淌着汗水了,其身边的儿子柯岩冬哥更是不堪,身体已经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畏惧,
这是真正的畏惧,
最为原始的畏惧!
就像是荒漠上的羊群畏惧野狼一样,
在这个男人面前,
他们这些荒漠的勇士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一头头真正绵软无力的羊羔。
田无镜负手而立,微微低着脸,看向跪在柯岩牟身侧的柯岩冬哥,道
“这是你儿子?”
“啪!”
因为提到自己,
柯岩冬哥直接瘫软在了地上,随即想要重新跪起来,却一时间手忙脚乱,反而变成了在地上扑腾,可谓是狼狈至极。
但其周围的柯岩部贵族们没人敢嘲笑他,因为他们自己,也在牙关打颤。
四周靖南军甲士继续持兵戈站立笔直,营造出真正的精锐杀气。
只有匍匐在那里依旧悠然自得的貔貅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呵欠,
它是知道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