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了。”
“他应该也是抑制不住军中焦躁求战的情绪吧,其实各路军中都是如此。”
“对啊,所以我就让大虎去帮帮他,这一仗,求的是稳,比的是谁更耐得住寂寞,比谁更能躺嘛。
反正,我是做好在这里过冬的准备的。”
“有主上在这里坐镇,属下就安心多了。”
“呵呵。”郑凡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老子总是不自信还是你每次都舔得很生硬,弄得次次你夸我时我都觉得你是在嘲讽我一样。”
“属下不敢。”
“行了,你去吧,苟莫离那边,应该已经发动了。我呢,就继续躺在这里,和我那大舅哥,隔空钓鱼。”
“属下遵命!”
……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皇的目光,在定亲王的断臂位置停留了片刻就挪开了。
看着跪伏在地上的谢玉安、熊廷山以及一众核心将领,楚皇甚至连帅座都没坐,而是直接道;
“朕此番来前线,不是为了督战的,朕只是来看看,做到心里有个数,你们缺什么,朕就在后头想方设法地为你们补什么,朕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臣等惶恐!”
“诸位,大楚的未来,楚人的未来,就在你们的肩上,朕与你们,共担。”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誓死效忠大楚!”
皇帝并未在帅帐里停留多久,简单的一番会晤后,就离开了帅帐,跟随在皇帝身后的,不是皇帝的兄弟定亲王,而是谢玉安。
此处军营所设位置,其实不算是前线,严格意义上来说,燕楚双方的兵力摊得太开,前线拉得太长后,反而失去了再细细计较的意义。
“朕来时路上,还碰到了一队野人,让朕的护卫给格杀了,朕还亲手杀了一个。”
“陛下神勇。”
皇帝从袖口里取出一个橘子,开始剥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谢玉安的眼皮情不自禁地抽了抽,马上改口道;
“其实臣在折子里早就写清楚了,对于晋东的那座王府来说,野人的命,并不值钱,可能他们巴不得调入关中的野人仆从兵能够尽可能地多消耗掉一些。”
“朕那个妹夫对野人用的手段,朕其实也是知晓的,是极为高明的驯化之术。”
“陛下的手段,也是极为高明的。”
其实,眼下大楚皇族禁军中,已经开始大量出现山越人组成的军阵了,相较于过往,当今圣上对山越族的利用与开发,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
当然,代价是贵族势力的衰落。
大楚贵族祖上都是跟随初代楚侯征伐山越起家的,那是他们的荣耀,所以,当初楚国贵族的存在,不仅仅是让楚国皇权类似于当年燕国那般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同时,也造成了楚国内部民族矛盾的长久遗留。
谢家因为有山越族血统,哪怕祖上也是古老贵族的延续,却在很长时间以来,都无法融入楚国贵族圈子体系之中;
连谢家都如此,更别提其他地域了。
但风水轮流转,现如今的谢家,伴随着谢氏父子双双位高权重,反而成了被打压的楚国贵族势力的依靠。
反观本该为贵族推举上皇位的熊氏一族的皇帝,其左手倚靠的是打破贵族垄断的寒门和贱民体系,另一手倚靠的,是山越一系。
大家,换了个家。
“徐谓长死了。”皇帝开口道,“他临走前还给朕上了一道折子,折子里,把朕狠狠地骂了一通。”
“他就这脾气,陛下别往心里去。”
“他说的是对的。”皇帝忽然停下脚步,同时,将剥好的橘子,送到谢玉安面前。
谢玉安伸手接过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