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唐明月还在忙着查价格,转眼就到了中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由于这种建筑物料的具体型号很是繁复,有一些很是类同,合不合用还要具体探讨,而且万高采购的数量巨大,好几家公司都说不知道能不能调到货,所以国内企业都一时半会给不出报价,而且国外企业还有时差问题,就更没有什么消息了。
而那边的老温却急得要命,因为这些型号的物料在国内比较稀缺,万高也是急用,而且与他交好的卖家销售总监还跟他说有另一个客户也在等着要,明天就要来面见他们总经理商谈,所以偷偷放出消息让万高今天尽快把购销合同给敲定,要是过了时候,那他可就没法保证万高能订到这批货了。
情况紧急,可那份采购决策书却压在唐明月手里迟迟批不下来,老温查看这份文件的电子版本,发现收件人唐明月的邮件状态显示的是于今天早晨已读,又问了唐明月的助理,小姑娘说早晨一来就已经把他的交代的话转告了,这说明唐明月是明确情况的,可就是不给签字通过。
老温无计可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只好来找老严拿主意。
老严听了也犯愁,沉吟了半天才道:“这事还真是进退不得,虽说总裁已经批示通过了,可副总裁明知这样还拖着不签是个什么意思呢?如果是她个人的意见倒无所谓,我们就可以越过她先把事情办了,可就怕她代表的是董事长和夫人的意思,她可是戴着上面的帽子下来的,所以这个可能性极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老温也叹道:“夫人说是让她来观摩学习,不参与决策,可她为什么一来就强硬提出要审阅把关?这肯定是得了上面的授意,只是有些话上面不方便明说,所以只好派她来唱黑脸,自己接着唱白脸。”他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老严,你说是不是董事长怀疑你我二人见他如今式微就变了节,转身成了他儿子的心腹,所以才让故意让唐总拖着这个案子来敲打我们?”
老严面色凝重缓缓点头,“虽说是亲生父子,但在决策权的加持下,也难免会不愿轻易交权退场。一个是新帝一个是太上皇,咱们夹在中间,难啊!所以就跟那句话说的一样,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哪,一个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啊!关键是那批物料我们着急用啊!”老温急得拍大腿,“耽误了事儿,咱们还是难辞其咎。不管了,我要告诉总裁让他解决。”说着就腾地站了起来。
“咱们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一告诉他,他必然会跟董事长急眼,到时候咱们在董事长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叛徒了,不仅不能领会执行他的意思,还挑拨人家父子关系,那可真是罪大恶极了。”老严皱眉说道。
老温又道:“那我打电话问夫人去,跟她把这个案子的情况解释明白,让他们尽快放行。”
老严摇头,“这个案子的情况在电子版里已经说明的很清楚了,唐总肯定早就跟他们汇报过了,你再找过去,好像有些怪他们派唐总来掺和误事之嫌,这样的话,不仅董事长会见怪,唐总也会生我们的气。”
老温听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又缓缓坐了下来,往椅子上一摊,长叹一声,“老严,你说的有道理,的确是进退两难。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算了,我也不管了,这种情况下多管只能多错,就老老实实等吧!反正总裁的规矩是谁耽误了谁负责,咱们该做的已经做了,该催的也催了,剩下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随他去吧!”
见他一脸颓色,老严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想董事长他们也不会就这么放着的,肯定会直接跟总裁去沟通这件事的,说不定他们会有更好的方案呢!我们要是去催这个催那个,反而还显得我们好像里面有猫腻一般。”
老温有些急了,“你是说他们会质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