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唐浩然和李欣然已经把准备的资料委托了唐家大宅的管家袁伯转交给了唐老爷子,那边的唐明月却还不知她做的“好事”早已露馅了个老底朝天,她还以为李欣然是真的带人出去谈业务了,也相信李欣然应该是已经喝了她下的药,只是不知道喝了多少,所以还在一心期待着药效发作的效果。
而另一边的唐老爷子此时已经被气了个眼冒金星,几乎晕倒。事实证明,李欣然用这种缓和的方式让他知道这件事是对的,如果正面接受冲击,唐老爷子肯定此时已经人事不省了。
唐老爷子是当天下午得知这件事情的。他午睡过后喝了些茶,在花园里慢慢散步,见袁伯拿着一个大信封走过来,就问那是什么,袁伯回答说是浩然刚送来的资料,他让您待会儿回去再慢慢看,不着急。
越说是‘慢慢看,不着急’越让人觉得奇怪,况且浩然为什么没自己过来说话,反而是让人带信给他,唐老爷子越想越纳闷,也等不得回去再看了,马上就从袁伯手里要来信封,戴上老花镜,站在那里就开始拆看。
袁伯按照唐浩然的嘱咐,远远侍立在一旁看着唐老爷子。没多会儿,他就见唐老爷子抬手扶额,身子摇晃,连忙上前搀扶。唐老爷子却怕他看见信上的字迹,赶紧把那张纸紧紧攥在手里。
“唐董,您怎么样?需要叫医生过来吗?”袁伯扶着他的胳膊,急切问道。
唐老爷子神色似有气恼,脸色也有些苍白,站着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不用,就是突然有点儿发晕,现在好些了,扶我去亭子里坐会儿吧。”
袁伯扶着他慢慢走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在铺了软垫的大藤椅上坐了下来。
唐老爷子又吩咐道:“去给我拿条湿毛巾,在冰箱里多凉一会儿再拿过来。”
其实袁伯明白唐老爷子这是在故意支他走开,好借独处机会继续看那些资料,见他情况还算比较稳定,袁伯连忙答应着往亭子外面走了十几步,这样既能避嫌,还能清楚得看见唐老爷子的状态,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及时照应,一面又拿出手机给家里其他工人发了信息,让他把冰毛巾和血压测量仪送过来。
只见唐老爷子展开手里攥皱了的那张纸,继续看阅着,接着又从信封里抽出了另一张纸来看,越看眉头越皱得厉害,就连擎着纸的手也有点颤抖了起来,最后终于长叹一声,把纸张都收进信封里,然后紧闭了双目,仰头靠在椅背上深深呼吸。
袁伯见状,心也随之越提越紧,暗暗念叨着:看来老爷子是气得不轻啊,浩然今天神色也不太对劲儿,还说会一直在门口等着,等确认老爷子看完资料没什么事再走,这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情况?
这时工人把东西送来了,袁伯接手拿过,慢慢走到唐老爷子跟前,温声问道:“唐董,凉毛巾给您搭额上吗?”
唐老爷子也不睁眼,只“嗯”了一声。虽然只是低低应了一下,但袁伯还是放心了不少,把毛巾在他额上轻轻搭好,又温声说道:“我给您量量血压吧?”唐老爷子又“嗯”了一声。
袁伯在他腿边半蹲下来,轻轻卷起他的袖管开始测量,一会儿测完,将袖管放好,这才说道:“您今天血压是有些高了,高压都快160了。我拿颗降压药给您吧?”唐老爷子依然是闭着眼“嗯”一声。
等伺候唐老爷子服下一粒降压药,袁伯又拿过一条薄毯帮他搭在身上,然后就站在他身旁静静地守着他小憩,还不忘给唐浩然发了个信息,说唐董看完资料正在休息,让他放心先回去。
唐老爷子半躺着闭目养神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边守着的袁伯笑问道:“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怕我这个老头子一命呜呼了?”
袁伯笑答道:“唐董豁达洒脱,老当益壮,必当长寿双甲。再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