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月容神色有些黯然,赵华军心知不祥,猛然皱眉,“什么消息?”
“去我房间里说吧。”沈月容低声说道。
可赵华军只等了一小会儿就忍不住又问道:“孩子有下落了?”
沈月容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这意思谁能看懂?赵华军顿时急了,拽着沈月容的胳膊沉声追问:“到底什么情况?”
“你松开,很痛啊。”沈月容甩开赵华军的钳制,拿出门卡小跑几步开了门,才对跟进来的赵华军说道:“表哥你要稳住啊,孙春竹打听来的消息也是说孩子当年就病死了。”
一听这话,赵华军登时感觉心下冰凉,一阵发昏,他也知道沈月容之前并没有跟孙春竹提过刘护士长当年曾说孩子死了的事情,只是让她帮忙去打听抱养的下落,然而她的消息竟也说孩子死了,这个消息肯定是从抱养者那里得到的,既然抱养者敢出来说孩子死了,那就说明这事儿不怕查,应该就是真的了……
见他身子有点摇晃,沈月容连忙扶他坐在就近的沙发上,急切问道:“表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赵华军摆了摆手,又把手扶上额头,喘了口气才一连问道:“孙春竹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抱养了孩子?孩子是怎么,怎么死的?快说!”
“你先缓一缓。”沈月容见赵华军不仅脸色青灰,另一只紧紧握着拳头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不禁有些担心他的心脏会受不住这个刺激,又在回想表哥之前有没有心脑方面的问题。
“我没事,你快说!”赵华军急声催促道:“把她怎么说的统统告诉我!不许模糊其词!”
想到最坏的消息他都已经知道了,其他的细节也就没什么了,沈月容赶紧应道:“好,你稳住听我细说。”接着就把孙春竹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赵华军用手撑着头,沉着脸,全程一言不发地听完,沉吟了良久才说道:“所以说,刘护士长也只是见到了孩子的病历和费用单据,并没有亲眼看见孩子的……尸身?”
“嗯,是的。”沈月容点了点头,又说道:“但刘护士长也是医院体系的人,她要去查这个病历单据的真伪并不难,她肯定是要先核实了以后才会给那个寄养人家报销费用。”
赵华军哼道:“谁知道到底是真有这回事儿,还是她自己编的。”
这说法沈月容不能认同,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觉得在当时的那个情况下,刘护士长并没有骗孙春竹表姐的必要性。”
对于沈月容的辩解,赵华军语气非常硬:“只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就有可能是假的。不!就算她说是亲眼所见,也有可能是假的!”
见表哥如此执拗,沈月容怕他钻了牛角尖,只好又说道:“按正常逻辑去看,她们所做的事情都很合乎情理,丝毫没有牵强附会的感觉,而且通过接触,我觉得孙春竹这个人很可信。”
赵华军怒气冲冲,“什么叫正常逻辑?你为什么那么轻信她们的话?简直糊涂!”
沈月容被怼地无言以对,她理解表哥打心眼里不愿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但不能因为这样,就去否定和逃避现实情况啊,再执迷下去只会撞到南墙。
但此时他正在气头上也不宜规劝,沈月容只好另起话题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再去调查一下孙春竹的表姐和她那个领导?”
赵华军还是很烦躁,“去查她们有什么用,她们充其量也只能算个中间证人,就算她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也只能见证到中间环节,并不能决定最终结果。”
沈月容想想也是,看来表哥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不理智,就接着又问:“那你说怎么查?只有找到寄养的那户人家才能知道最终结果。”
赵华军闷声答道:“既然刘护士长说当时有病历和收费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