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这朝廷是什么意思?不仅派出长江水师巡视江州,还派出钦差来江西,意欲何为?”
看到父亲钟传手上的圣旨,钟匡时有些不解。
头发已经泛白的钟传,看着手中的圣旨,神色也有些凝重,然后摇了摇头叹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没有见过那位年轻的天子,但是可以肯定,他已经把目光放在了江西,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父帅,这朝廷难道想对父帅下手?”钟匡时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下手倒不至于,但是朝廷肯定不会让为父继续这么掌控江西。”钟传沉声道。
“父帅,干脆联合田頵不让朝廷的钦差进入江西就是。”一旁的次子钟匡范大声道。
“闭嘴!”钟传脸色有些难看,瞪了一眼这个次子,“做什么事都毛毛躁躁。把朝廷的使者挡在江西外?说的容易,若是可以,为父还需要在这里感叹吗?
说话、做事前,你能不能跟你大哥好好学学?别这么毛躁。”
对于这个次子,钟传也有些头疼,聪明是聪明,就是做事不沉稳,跟长子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父帅,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钟匡时说的时候,也不忘得意地看了一眼二弟。
钟传摇了摇头,“为父也没太好的办法,连朝廷派来的钦差都没看到,更不知道朝廷的真实意图。这都是我们几人在这里猜的,只能等朝廷的钦差到了后,见一步走一步,就怕朝廷是先礼后兵。”
长江,江州段。
一支舰队中间的那艘楼船的前甲板上,独孤损正站在那里跟长江水师前厢指挥使的王师邈聊着天。
“王指挥使也是第一次率领水师抵达江州吧?”独孤损笑着问道。
“独孤侍郎所言极是,估计江西上下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吧!”王师邈笑了笑。
这次钦差是独孤损这个礼部侍郎,王师邈的前厢只是负责护送独孤损一行官员并且巡视长江以及鄱阳湖。
早在乾宁八年,独孤损就升任为礼部侍郎,成为朝廷大员之一。
礼部侍郎,距离六部尚书,看似与差距不大,但随着六部尚书升为从二品,想要从礼部侍郎升任六部尚书可不容易。
这次出使,本来李晔心中的人选并不是独孤损,是他主动要求来的。
见独孤损有这想法,李晔自然成全了他。
而独孤损主动请命的原因就是想借这次出使的机会,立下大功然后谋取外放的机会。
他现在是正四品上的礼部侍郎,在朝中,从三品的官职就那么多,竞争势必很大。
所以他就打算立下功后谋求外放,运气好担任一道的副职,再不济也可以当个上州刺史,那也是从三品的官职。
因为有想法,所以他这次离开长安前,就做了不少准备,就是计划着可以让圣上刮目相看。
“震惊是肯定,不过他也不能怎么办!”独孤损不屑道,“倒是王指挥使这边。江西的水师并不强,不过宣州和升州的水师强大,特别是升州,王指挥使可有信心?”
“独孤侍郎放心,有着这么强大的战舰在手,末将还真不觑那些乌合之众。除非他们是真的想造反,否则不敢袭击朝廷的水师。”王师邈的依仗除了背后的朝廷,自然是麾下强大的水师。
长江水师是由原右神威军改编而成,不过人数却是下降了,只有一万五千人。
不过战斗力却是上升了不少档次。
以前的右神威军其实主力还是步军,但现在却是纯水师。
如今的长江水师,下辖各种战舰600余艘,同样下辖五厢,不过每厢战舰规模和人数并不同。
实力较强的是前厢、左厢和中厢,实力较差的是右厢和后厢。
其中前厢驻扎在鄂州,一共三千三百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