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县,朝廷河中盐池榷盐使驻地。
今天一大早,解县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一行百余人,皆是骑马而行。
这队骑士也不是普通人,先不说这些马匹都是骏马,即便是战马中也算得上比较好的城池;其次这一百余人都配着长剑,还有一部分配备了弓箭。
唐朝对于普通的弓箭、刀剑并没有特别严的禁令,不过李晔登基后在数量上做出了限制,避免有人图谋不轨。
这对骑士,无论是走到哪儿照理说都是重点盘查对象,可是从河中府到解县,沿途驻扎的禁军和本地军队仿佛没看到一般,简单盘查后就放行了。
若是百余名骑兵,解县的百姓自然不会稀奇,毕竟这里有着朝廷的盐池,本身就驻扎有军队。
可眼前这对骑士明显是私人武装,自然就引起了这里人的注意。
不过这队骑士并没有停留,而是直奔榷盐使府邸。
“雄儿,你怎么来了?”张承业看到眼前风尘仆仆的张雄,有些惊讶。
他跟张威只是被他们的义父收为义子的兄弟,算不上亲兄弟,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宦官来说,这种兄弟情谊比亲兄弟还要密切、靠谱。
杨复恭和杨复光二人何尝不是相互扶持,才成为权宦的。
张雄是张威的亲侄儿,自然也是他张承业的侄儿。
好在这张雄虽然有些贪财好色,但是对于陛下忠诚,对他这个叔父也比较尊重。本身张承业也没太亲的亲人除了几个养子,就是远房的侄子,还不如张雄亲,所以他对张雄就很照顾。
张雄正欲说正事,看了看府中来往不绝的各种人,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承业虽然不解,但很快就带着对方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雄儿,这里没人,有什么事就说吧!”
张雄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托盘而出。
张雄说的很细,张承业也听得很认真。开始的时候,张承业也没太放在心上,但听说锦衣卫查出有人从河中盐池暗中截留食盐,当作私盐卖给那些商人,整个人震惊不已。
“三叔,锦衣卫的暗探之前就查出去年河中盐池的盐产量少了四分之一,叔父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陛下十分震怒,已经派锦衣卫指挥使李振亲自来调查此事。叔父叫我过来就是希望三叔你可以配合李指挥使调查此事,不管三叔是否知晓这事。”
最后一句话,张雄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想到叔父的交代,他也只能说了。
正如他所料,他一说完,张承业脸色就变了,“你们怀疑咱家主导了这件事?咱家一心为了陛下,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见张承业情绪激动,张雄连忙劝道,“三叔,不是我们怀疑你,而是这件事三叔你脱不了干系。三叔你是榷盐使,替陛下管理河中盐池,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三叔你就一点责任没有吗?”
张雄的质问,让张承业的脸色一阵晴一阵紫,想到自己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对着长安方向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老奴有愧陛下的信任,请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把此事查个一清二楚!”
说完,张承业对张雄说了一句,“雄儿,不管怎么说,为叔得感谢你来报信。你回去告诉你叔父,咱家知道怎么做。
咱家就不招待你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咱家要去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陷咱家于不义。若是让咱家知道,咱家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看到这杀气腾腾的三叔,张雄浑身也起了鸡皮疙瘩,他倒是忘了自己这个承业叔父可是当过天策军监察署丞的,任职期间可是处决过一批天策军将士。
虽然对于张威和张雄的怀疑,张承业有些不高兴,但他知道这件事自己脱不了干系,同时他也知道这问题的严